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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全转化成关怀:“我知道京城里有个老大夫,名医,就是脾气不大怎么好,姓陆,你要是没找他看过,我去给你请了来看看,怎样?”
于忠拱手:“商老爷,只怕不顶用。我们老爷这毛病,万岁爷都知道的,还特意传旨太医院每日三次来御医给我们老爷看病,说是到痊愈为止——可都看了两年了,您瞧瞧。”
商辂搓着手:“这可如何是好?”
于谦反而安慰他:“你别听于忠的,他是关心则乱,其实没什么,你看我把药丸一吃,也就没事了。”
“药不可多吃,是药三分毒!”商辂道:“我看还是多找些人来看看,说不定是没对着症。”
于谦笑:“你这样一说,可把太医院一竿子人全得罪了。”
“你呀——”商辂叹着,转眼瞅到淹没在人群尾的徐有贞,眼睛一亮,招手:“有了,这儿有个现成的!有贞,你过来。”
徐有贞上前作揖。
“你不是还兼通医理吗,”商辂对他说:“给廷益兄把把脉,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你这是病急乱投医!”于谦笑商辂,看清楚徐有贞时却笑意全敛,恢复了他平时严肃的神态:“徐、有、贞?”
徐有贞明白他看出他来了,低首:“回少保话,下官改了名。”
于谦看看商辂,商辂扯圆:“咳咳,他确有才华,不能因为三年前犯的错就埋没一辈子。”
于谦沉吟不语。
徐有贞原来不叫徐有贞,叫徐珵,本为国子监祭酒,土木堡之变时,上皇被擒的消息确切传回京师,人心慌慌,他当夜夜观星相,发现“荧星入南斗”,《天官书》上讲荧惑出则有兵,而南斗六星,主天子寿命——所以第二日竟在朝堂上直言天命已去,只有南迁可以纾难,惹恼了当时的郕王以及金英,当然于谦也是主张京师根本不可动的,徐珵不单碰了个大钉子,还被贬为詹事——三年来他不是没谋过门路,但因皇帝看到他的名字便不喜,忆起南迁一说,因此总将他勾销,是以一直待在詹士府至今。
他有真才实学于谦是明白的,然而此人品性……
只听商辂道:“彼时南迁一说,有贞也不过是提出他自己的看法,只是正好犯了忌讳。然则廷益兄不是常说,畅所欲言,才是朝堂之所乐见么?”
旁边的月昭回忆起来,当时确曾听兴安提过,说有个姓徐的提出南迁,即刻被撵了出去,没想到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徐有贞!
屋中静可听针。商辂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这时徐有贞突然长伏在地,道:“少保,以您目光之炬,能看二十年久远,而下官浅浅,所看不过两年。看二十年的人与看两年的人是不同的,下官已知错了!”
“何错?”于谦淡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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