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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都在颤,像发了低血糖一样,嘴上却保持着沉着镇定道:“我这辈子活得太像个罪人,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赎罪,我不愿意再伤害第二个人,你能不能再等等我,等我处理好一切,这次我真的不会再拖拉,我会尽量去处理好,不再优柔寡断。”
我缓缓摇头道:“从你隐瞒那一切,在婚内出轨开始,你就从一个受害人彻头彻尾变成了精神施暴者,你已经伤害了我,也第二次伤害了她。”他的手无力松了,从我身上滑了下去,我便继续道:“我就是这么保守死板,你说对了,从一开始你如果坦诚,我虽然可以理解,但是我做不到。”
他黯然地为我辩解,“不是死板,是你死守着作为人的最低标准,是我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失去了拥有你的机会。”
“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荣娴,我太明白那种痛苦了。”我涩笑着告诉他,“我绝不可能去伤害那个善良的女人,即使她对你做了什么,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应该把正经的责任摆在第一位,不管你是要结束好,还是要重新和好,再去想其他的不是么。现在,不要试图用同情把我拉到你无耻的深渊里去,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跟你一样的人,在大事上糊涂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又平心静气道:“荣娴第一个孩子没了,心里苦了半生,好不容易燃起希望,又对你拾起信心,要是第二个孩子没了,相当于你也没了,她这一生会很苦的,容易把自己锁在胡同里,她应该是这样的人。”
周延便再次抓住我而问:“那你呢。”
“我?没有我的事,从一开始你就把我所有的资格剔除了,记住是你,别怨我,也别怨荣娴,你犹犹豫豫,拖拉不清,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如果我们感情来临的时机再成熟一点也许就不同了。”
他微微弯曲腰背,将手肘搁在膝盖上,缓缓握住了自己的双手,最终把拇指抵在嘴上,微微颔首了。
我侧头端详他,才发现他的短发中混杂了些白发,不多也不少。我们以前老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我帮他拔白发,帮他掏耳朵,他也帮我梳头发,还说自己要是再大几岁就是我的叔叔了。
我想见见荣娴,鼓起勇气单独去见她。所以我没惊扰任何人,择了没人在她病房里的时候去见她。她那天情绪不稳惊动了胎气,有些见红要保胎,所以住院了。
她浑身都穿得宽而厚,依旧看不大出她有了身孕。很意外的是,她见了我并不激动,也不痛恨,态度淡淡的。也有可能是为肚子里的宝宝,强压下情绪了。
但我们说话之后,我才惊讶她的心态。她说,她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不怪我。而且周延把我们那天的谈话透露了一些给她听。
在种种因素下,我们才不用像其他情敌一样,失了理智,变得躁狂尖锐,变得歇斯底里。
我在柜子上还看见了她和一个老太太的合照,大约把相片放在身边,也有了能睹物思家人的寄托。
我不知不觉将相片拿起来,呆呆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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