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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在光滑的石桌上,远看去,圆形的桌面竟如白玉盘一般,温润莹亮。
院子里的花都开了,点点花瓣被风吹落,落在地上。她记起一句话:“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这时的庭院像是一池清澈的水,微风牵着落花,在这一池月光里慢悠悠地飘荡。
两个人在石桌两旁对坐着,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白维扬在外漂泊多年,他有说不完的有趣事情。两个人聊大梁河山,聊相府里的八卦,什么敢说不敢说的都说了。最后白维扬戳着碟子里剩下的几颗花生米,又忍不住构思下一顿吃什么。
岳知否听他说起吃,又想起梦里的薯蓣炖鸡。她现在心情轻松多了,说起这个,也不难过了。她有些惋惜地说道:“你说喝到好多年前喝过的汤,是多难得的事情啊。这么罕见的事情都给我碰上了,结果都还是想不起来他们是谁。”白维扬夹起一颗花生丢进嘴里,忽然,他眉头一皱,道:“等等。”
岳知否:“怎么?”
白维扬思索了一下,道:“我好像想起来是谁了。”
岳知否本来已有点昏昏欲睡,被他一说,醉意全无。她手按在桌上,凑近他,急问道:“你记起来是谁教你的了?”白维扬:“没记起来。”岳知否有些失望,但他立即又说道:“不过我认识你爹娘。”
岳知否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吗……他们,他们是谁?”
白维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看着她,问道:“你……真的要听?”岳知否心怦怦地跳着,她闭着眼睛,抚了抚自己胸口,冷静下来之后,她才说道:“好了……你说吧。”
白维扬:“你姓岳,你的父亲就是岳父,你的母亲就是岳母。我岳父岳母怎么不认识?”岳知否好不容易准备好了,结果又被他糊弄,她一手就往他嘴上糊去:“就会胡说!”白维扬抓住她手腕,他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没胡说,认真的。”岳知否挣开他的手,还捂他嘴,白维扬再一次把她手腕抓住。这一次他抓牢了,并没有让她挣脱的打算。他笑问道:“你不愿意?”
她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愿意……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她的脸滚烫滚烫的,她浑身都滚烫滚烫的,宁静的夜晚里,她听得见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没等她回答,白维扬便笑着说道:“你现在不愿意也没关系。等我再给你煮多几顿,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口味被我养刁了你就吃不下别人做的菜了,到时候由不得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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