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 / 1)
枝干粗短光滑,修剪的蓬蓬团团。一回,猫眼看着树,好端端愁了说:“这树瞧着怎么不顺眼呢。”大家一时没明白,相互望望。“挺好呀,一把大伞似的遮阴。”表妹试探的应着,见说的古怪,一双眼睛好奇的乱转。猫眼说:“切!哪不好死哦,都不明白,要找歪脖树。”直筒子兜底,干脆彻底。鲁西西赶着拍了树干,体贴的说:“这高度正好,挂上就行。”几人恍然大笑。急的猫眼转圈,找寻了说:“妈呀,不能笑,尿急。”遭人咂舌,厌恶了,鲁西西奚落说:“快了,看情形,又要挑出三角裤来抖甩了。”这么说,只因搓麻时,一张三条,猫眼偏爱比成表嫂的三角裤,逢场念念不忘。鲁西西笑话她:“这条三角裤呀,她要拿来当经念。”
下了车,乍见一大群的人,除了猫眼表妹,多不认识。鲁西西很是别扭,惘然站着。猫眼表妹只顾挤在男人堆,玩的来劲,一百二百的,毫无惧色。鬼子扎着围裙出来催吃饭,见这赌的忘我境界,耻笑不已:“啧啧,漆黑抹乌的,眼睛瞅瞎了,瞧一个个赌的馋像样。”有推牌起身不玩了,于是收钱,算输赢多少,抓着痒,骂蚊子咬死了,争论某把牌怎样,争的不服,嗓门也高。
黑黄皮的这群男人们,大致一个模样,或多或少,无非一条松垮的大短裤,卷起背心,拖着劣质塑料鞋,吊儿郎当的吸烟,拖沓的咳嗽。精光的,呆滞的,混沌的,粘着眼屎的眼,经年累月的算计,全然没了年轻的朝气清朗。
这中间,一个穿红条纹短袖衫的男人很是扎眼,烟灰色长裤,黄皮凉鞋,短刷平顶,一脸戾气且不怀好意。
一群人挤挤攘攘,乌泱泱一桌。不会儿觥筹交错,烟气弥漫呛人,废话较多。加上酒精的刺激,渐渐喧闹噪杂起来,酒多后,这个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抢着满口说,舌头打卷,聒噪的也听不清说些什么。
第10章 柳卫平回家
鬼子家的这栋小楼,两层两间,跟这地方所有临街房一样,将底层大门都装卷帘铁门。原打算租给人家挣俩钱,小集镇只是个露水街,晌午后就没了顾客,生意也是清冷难做。后来鬼子家将一间改做了堂屋,另间隔成厨房和客厅。客厅一张餐桌摆放角落。堂屋有盆罗汉松,形势高大,雄浑苍劲,因为空荡,码放几包饲料。
每天一早,鬼子在门前支摊,鸭子活的杀好的都卖,收购来豢养在后院。鬼子的男人手巧勤劳,给人家修剪盘弄个花草盆景什么的。家里平日仅她夫妻两人,有一个女儿,也在外地。
堂屋无人,亮着明晃晃的灯。屋子有一股腥味,越靠近饲料,越浓腥刺激。当晚夜色漆黑,没月亮。
刚才鲁西西盛了半碗饭,人多杂挤,没上桌,猫眼给她夹了菜,站着吃了。鲁西西放下碗,一人在堂前团团转。没会儿,鬼子寻着来,拎了两只大闸蟹。鬼子在前面走,后脚听见有人跟来,回头一看是表妹,嚼着一嘴的饭菜,两手托举大闸蟹,身后跟来。鬼子笑出声,压低低的说:“嫌人包!”
鬼子想了说:“我们上楼吧,阳台那儿安静自在。表妹你去叫猫眼,我来拿佐料。”吩咐完,两只蟹塞鲁西西手里,窃笑了说:“厨房还有,我去拿了来慢慢受用。”
四人悄悄转至厨房,厨房有后门,从后院绕上了楼。穿过一间厅堂来到一走廊,只闻着幽香。拉亮灯,进了一间玻璃房。墙边一套精细竹制桌椅,碧莹莹的一盆绿萝从走廊顶吊下来,悬垂在桌面上空。一旁高脚花架上摆着兰花,抽穗开了花。一看玻璃房,满是盆景花木异草。这楼上房间比楼下要小,小出的部分装作现在的玻璃房。三人见了赞不绝口,平日凑一起只顾麻将,谁也没上来过,不曾在意楼上还有这番天地。鬼子关紧玻璃门,三面拉上帘。表妹憧憬了说:“桌椅换麻将机放这儿,该多美。”鬼子不吭声,猫眼也不识相,附和:“不错,放一台麻将机,那叫个享受!”“滚!”鬼子哼一声,逗得鲁西西直笑。
桌椅拉开,四人围着坐下。绿萝垂下来,青翠的要滴出水来,斑纹鲜艳,教人爱不释手。猫眼要掐,鲁西西不让,拿根小蟹腿子,不停戳捣她手,笑嘻嘻的说到:“见个好东西都想要,眼皮浅。知不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鬼子爱惜的擦着叶片,也劝道:“掐了没形状,孔雀不就两根毛,成秃毛鸡不好看。回头我跟花丈夫说,让他给你扦插一盆。”鬼子称了自己丈夫为“花丈夫”。
提起花丈夫,鲁西西问鬼子:“哪儿去了?怎么没见着。”鬼子打趣了笑她:“好吧,要他回来亲口告诉你去,你还怪惦记的。”鲁西西冷不防往上一扑,一巴掌过去,不料裙子被桌角挂住,险些带翻桌椅,一只蟹壳气急败坏从手掌心丢飞出去。“皮厚!趁男人不在家,自己想翻翘了,邀一大帮子酒鬼来家,吃喝玩乐,臭烘烘地嚼大闸蟹!你倒是自个儿要省省,好好说说……”鲁西西挤兑的不过瘾,推着鬼子。推得鬼子趁势拧她一把,悄声给她说:“柳卫平回来了,跟着一个女人,两人抬一筐大闸蟹,打电话给老女子,一直打不通。”鲁西西没反应过来,傻追着问:“柳卫平?谁呀?哪个?干什么的?”表妹神秘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