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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瑭合着眼回忆,确实如此,直到案发的那天晚上,她们家的四合院儿内还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叶子一片片凋零飘落,哥子下了学房回来,帮她把院中水缸里的金鱼捞出来拿鱼缸盛了摆到屋内,其中的一条金鱼原本被冻得翻了白肚儿,吃了屋里的暖和气儿又挣扎着省过半条命来,廊间里的灯笼点着了,他阿玛的身影按时出现在内院门口。
一切都寻常如旧,后半夜官府来拿人,额娘催她跟哥子俩人逃命,她才后知后觉到家里的天塌了,在这之前是完全没有征兆的,这样看来当时朝廷压根儿就没有给她阿玛任何申辩的机会,他阿玛投缳惨死,大概也是事发突然,深知无法转圜,被逼得走投无路才做出的选择。
“王爷,”她犹疑着问:“难道说当年主理这件案子的刑部主办,也就是书写这份卷宗的崔異崔大人也有意要隐瞒案件的真相吗?”
睿亲王从她眼前松开手,缓步踱到窗边回过身,“不排除这样的可能。”他抱胸倚在窗台前,窗外有月光透进来,覆在他的脸上,瓷釉一般泛出清冷的光泽。
“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呢?”念瑭撑开眼,不解地喃喃道:“奴才想不明白,为什么朝廷这般草率就下了定论。在奴才看来唐恭根本就没有犯案的动机。”
闻言睿亲王走回桌案前从一摞卷宗里单抽出了一封,念瑭见他面色凝重不由地跟着立起了身。
睿亲王翻开卷宗大概地翻阅了一遍又撂回了桌上,横握着手擦掌沉思道:“这份卷宗是唐家抄家时的记档,上头并没有户部那二十万两的下落,也没有任何能够指控唐恭转移销赃这二十万两的有关证据。”
念瑭万分疑惑,“那刑部是凭借什么证据给唐恭定罪的呢?”
“没有,”睿亲王抿唇摇了摇头:“至少面前这张桌案上没有相关的卷宗。”
犹如当头棒喝,念瑭懵住了,脑子结了扣怎么都绕不开,她眼睛通红地质问,“没有实打实凿的证据,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定了一个人的罪,他们这样做跟栽赃构陷有什么分别?”
睿亲王没有接话,随手又找出几份卷宗,粗略地翻看了几眼以后,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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