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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前整件事情的起因。”
案件的开头平淡无奇,如果事情发展的平顺,朝廷出资筑坝防汛,造福一方百姓,过上十年,这件算不上什么丰功伟绩的历史,即便能够载入史册,也不过是史官笔下区区几笔叙述而已,谁能想到事情的后续竟然逐步演化成了一桩朝野震动的丑闻大案。
虽然念瑭缩着肩头,姿态很紧张,但是比他预想之中的要镇定许多,揭露这件事的过往对她来说并不容易承受,无异于从她愈合的伤口上揭痂,再次让她受到折磨。
睿亲王犹豫了,他能感受到她欲要接近案件真相的那份迫切,然而他开始不确信自己这样的行为到底是为她提供帮助还是对她的再次加害,后者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
念瑭不知道他为何停顿下来,只感觉自己脑子里那根玄绷得紧紧的,真相也许就埋藏在这堆卷宗下头,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她继续挖掘探询。
她挺直了腰身,脑子里一热道:“王爷接着说,奴才听着呢。”
一开始她的眼珠不安地在他手心里热燥燥地滚动,随着这句话出口渐渐平定了下来静卧不动,在这一刻他明白她下定了决心要勇敢的面对,他十分清楚自己不该为她拿主意,既然她有了决断,他便遵从她的意愿。
“太仓银库的积银通常是在八百万两左右,” 他接话道:“彭谦凭借皇上的谕旨到户部调用饷银时,账面上登载当时银库的积储有八百四十万两,但是在随后的盘库清点时,却仅剩下八百二十万两,当中整整有二十万两的出入。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户部随即又核查了数次,确定无误后,便依照规章律法,把此事上奏给了朝廷,皇上亲闻此事后,于宏泰四十九年五月初二命刑部立案,都察院协助监察。案件的结果就是刑部查明户部尚书唐恭为案件主犯,于宏泰四十九年十月初一判处死刑,株连三族……”
这寥寥几句话里,一大家子人转眼就没了,念瑭的喉管里像是被打了个结,呼不上气儿来,不管事情发生过去了多长时间,揭开心头那道疤,下头始终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睿亲王的指缝间涌出一股潮意,旋转了两圈又散了,面前这人是把硬骨头,认准了死理便不再回头,她的阿玛,额娘还有哥哥早在地间化成了一把枯骨,老天爷不会平白无故让她在世间苟活,她的肩头是载有使命的。
他容她缓了缓道:“前面所说大致就是这份卷宗的全部内容,我从头到尾又理了一遍发现不少问题,下面我问你答,把所有的疑点都挑拣出来,作为随后查案的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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