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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瑭冷不防被训得尴尬,干张了张嘴没敢吱声儿,居然还有脸埋汰她,跟他淬了毒似的口舌相比,她简直望其项背。
不出声也不成,他清了下嗓子追问,“怎么不说话?”
念瑭无奈,甩了甩帕子蹲身,赌气儿似的道:“王爷对奴才阿爸的救命之恩,奴才衔草结环也无以回报,刚那话都是打奴才心底儿里说出来的,奴才只盼王爷政务上能顺心如意。”
话说得过头,一口红豆馅儿似的腻心,能把人甜齁了,当中掺着七八成言不由衷,听着窝囊,祝兖淡淡扫她一眼,倒还不至于跟她打嘴仗,不过明显是记上仇了,一会儿嫌她手劲儿轻,过会儿又呲她手劲儿重,挑不尽的茬儿。
半舍时光度过,念瑭侍奉他用膳,麻木地掂着两条胳膊,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过了晌午,六砚才回来,进门就磕头赔罪说是被外院的事务耽搁了手脚,这一听就是借口,身为书房管事,主子跟前的人,谁敢指使他办差。
祝兖性子冷,对待亲近的下人倒不是特别苛刻,忙里叫了个起儿道无妨,六砚甩甩袖子跪起,打眼一瞧,一人布菜,一人吃,这主仆二人相处的挺自在。
睿亲王从政,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天,午膳通常都是叫进房里来吃,不跟太福晋在一起用膳,祝兖胃口是出奇地挑,这个不喜,那个也嫌弃,重新换上一道,火候又不大对头,没人能捏准人到底爱吃什么,他掐这个点儿回来,也就是为了避这风头。
可今儿这屋像是换了一场风水,念瑭抄哪道菜,他就吃哪道,这可真邪。
六砚打袖儿上前,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头道:“既然姑娘伺候着,我就不沾手了。”
这话其实是说给祝兖听的,主子爷用着膳连眼都不抬,可能是没意见,念瑭冷瞧他一眼,剥着手里的白煮鸡仔儿也不吭声。
他讪讪的,只得拿腿儿立在一旁,好心提个醒儿说:“鸡仔儿腥气儿重,留到最后再让王爷用罢。”
这时念瑭的手已经送出去了,听见这话还未来得及收回,祝兖就低头就着她的手轻咬了一口,含在嘴里慢慢嚼了,挥挥手叫人撤膳。
六砚撞了一鼻子灰,被撂在一旁没人搭理,看眼下这幅情形儿,他一时半会儿还难以融入,这边念瑭存着私心,反而不着急脱身,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捏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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