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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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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子小心翼翼地收好鞋,忙不迭地点头:“那一定的。”

  元卉替念瑭揪掉褙边上粘的线头,侧过脸问:“欸,你回来那时候,殿里怎么样了?”

  豆子脸一凝,讳莫如深地道:“还没熄火,有人挨了顿批儿。”

  元卉又张开嘴,见她钻进被窝里,被子撸到头顶,在里头瓮声说:“我困得紧,先歇了。”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之春拉她一把,起身抻着被子道:“行了,别打听了,要早起呐,先躺下罢。”

  正说着,门帘唰地被人掀开,几人噤住声齐齐看向门口,金茗胳膊伸进门不住对念瑭招手,“快,你来,昨儿才打发出去一个丫头,老福晋净身,缺个烧水的,刚好你补上。”

  绕来绕去,到底还是跟火神爷打交道,老福晋的净室设在西配殿,烧水的渠道跟火炕一个套路,加柴烧火的膛炉均垒砌在室外,念瑭挥着蒲扇扇火,热流扑面,柴火气辣得她眼睛窝里直淌泪,后背顶着寒风,身子一面冰一面热,难熬得紧。

  隔着一段距离,一人立在阶下遥遥看着偏殿门口。

  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念瑭弯着腰扇火,腰身窄得轻轻一撅就能断了似的,外面罩着葱白镶片金边的大褙子,整个人像只没撑架子的风筝,风一吹空荡荡地飘,显得既滑稽又可怜。

  常禄心里打了个突,走近打了个躬道:“王爷您瞧,老福晋眼见要歇下了,您也先回去歇着罢。”

  祝兖嗯了声,脚下却不动弹,常禄抬眉瞥他一眼,又劝了声:“天冷,王爷先回屋罢。”

  这回彻底没了音,常禄计较了下,干脆挺起身退至一旁陪他站着,心里失了主意却又倏地豁然开朗,捞出怀表掐开珐琅壳子一看,这都戌时了,依着以前,倘若祝兖傍晚赶不回王府通常都是在三井胡同的新宅里对付一晚上,今儿紧赶慢赶地回来,说是要来知会老福晋一声的,这会儿不进屋,寒冬腊月的,隔着老远盯着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看,这什么心思瞎子都能瞧出来。

  看向他的侧脸,朗朗的样貌偏偏生出这么寂寥的轮廓来,拒人千里之外,让人不大敢随意亲近,常禄心下怅然一叹,调眼看向偏殿门口,一人的身影远远晃着,他觉着祝兖的眼神跟平时不大一样,一片湖沼似的,有种吞噬人命的黏劲儿在里头。

  不过是个奴才,瞧上眼了收成“房里人”就是了,何必可怜兮兮地杵在风口吃冷风,祝兖性子难琢磨,他伺候人这么多年,搜肠刮肚地也只能将将就就参透当中的五成,今儿这事儿他估摸着八九不离十了,却也不敢自作主张就给盖棺定论了,主子不急,不计较耽搁眼下这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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