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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高耸的坟头重重地磕下头来,陶清漪与陶文亨瞬间又哭成了泪人。
他们一家原本只是逃亡,没想到还未到达目的地,全家除了他们姐弟二人,皆葬身于火海之中。眼见得二人一夜之间成了孤家寡人,这全天底下,可能无论如何也找不出比他们更为凄惨的人了。
秋季的雨恰合事宜地洒在人的身上肩头,淅淅沥沥的,混着那冷冽的秋风,倒是平添了许多了难言的悲怆。
陶清漪几次差点哭晕过去,好在旁边还有丫鬟琉璃的搀扶,才没让她在这秋雨的浇灌之中失了体面。而弟弟陶文亨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面对着父母新坟,一双泪眼婆娑,只管对着坟头“砰砰”磕头,就连那额头磕出了血都浑然不觉。
见陶家姐弟如此,那曹府来的宋寅也为之深深动容。一面吩咐着人照顾好陶家姐弟,一面前去新坟上了香火。
“陶公子,陶小姐,你们莫要悲伤过度,节哀顺变。此去洛阳一道,我们老爷和夫人定会庇护二位。”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倒是又提到了二人伤心之事。陶清漪与陶文亨又是联想自家的变故,又是思索今后长路漫漫,不免又是一阵唏嘘,之后二人更是哭作一团,无论如何是劝不住了。
在河内郡一直耽搁到陶家人的头七过完,陶清漪与陶文亨这才随着曹府的马车西行而去。
坐在宽敞的马车中,二人各怀心事,沉默的空气仿若凝滞一般,唯有“哒哒”的马蹄声萦绕着,好似催命的黑白无常,怎么躲也躲不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陶清漪终于叹了口气,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文亨,父亲和母亲,真的死了吗?”陶清漪抬头看向陶文亨,一双眉眼中全是悲伤的颜色。
而后,她突然自嘲地咧了嘴角,自问自答起来。
“可不就是死了嘛!”她说着,嘴角忍不住颤抖起来,连带着那声音也成为了颤抖的模样。
“以后我们就变成没爹没娘的孩子了,文亨,以后我们怎么办呢……”
这话说得满是绝望,就像是冰棱,深深地扎在与陶清漪对面而坐的陶文亨的心上,刺出血,再结成冰,是一种冰冷刺骨的疼。
陶文亨嘴唇抽动了几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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