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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陶清漪想说什么,但看她抽动的肩头,突然什么也说不出了。
他虽说自认为心智要较自己的阿姐成熟,但毕竟年纪尚小,安慰的话不太会说,只笨拙地伸手握住了陶清漪的手,眉头蹙成了山川。
“不知道父亲继母在下面过得可好,不知他们是否能够吃饱穿暖,不知他们是否能够尽快寻得你我早殁的娘亲一家团聚……”陶清漪一面说话,一面将头埋进身旁的琉璃肩膀上,泪水很快打湿了琉璃的衣服,带着温暖却又冰冷的温度。
琉璃在一旁紧紧地拥抱着自家小姐,她自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才发现陶家生出了这样大的变故。她虽仅仅只是陶府的一个小丫鬟,但毕竟成长在陶府,对陶府早已有了“家”的感情,所以见陶清漪哭得梨花带雨,不禁一阵唏嘘,扑扑簌簌也跟着落下泪来。
“小姐,你别多想,老爷和继夫人贵人多福,就算是到了下面,阎王老爷也会网开一面的,你就放心吧!”琉璃安慰道。
“我怎么能放心,父亲和继母,还有哥哥妹妹们走在晚上,走之前甚至连一顿饭也没来得及吃。无论如何到了洛阳城,我要再给他们烧些衣服和纸钱……”陶清漪喃喃,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上涕泗横流,虽说她有着十分的外貌,但这一通眼泪鼻涕下去,恐怕也只剩下三分了。
陶文亨见这二位哭得伤心,亦是触景伤情,不免跟着一起伤怀起来。
而那陶清漪哭了一阵,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动了动嘴角,复又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父亲不在了,此行洛阳,我们还不知会生出怎样的遭遇……”一面说着一面用绢帕擦了脸,一双红红的大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担忧。
丫鬟琉璃听着自家小姐这么说,一张脸上顿时也是愁云密布。不过她思考之下,还是张口开解道:“小姐,我从前曾经听老爷提起过,说是曹夫人是个很慈祥的人,况且她是你和少爷的姑母,曹府必定会善待我们的。而且咱们在河内郡的这出事,不就是曹府派人来帮忙善后的吗!”
“但我听闻姑丈是个……”陶清漪把一个“趋炎附势之人”含在口中,咀嚼了半晌,无论如何也没有说出口。只改口道:“我们现在无财无势,就怕别人欺辱我们无依无靠,举目无亲……”
这句话刚说出口,谁料那陶文亨便开口反驳了:“阿姐,我们现在虽然无势无依,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可以随便受人欺辱!”这样说着,又道:“我已经想好了,一到洛阳,我就拖商行帮忙打听,尽快置业。”
“置业?”陶清漪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屏住呼吸又问了一遍。
“是的,我想在洛阳置业。有了自己的家业,就不至于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阿姐,你觉得如何?”
陶文亨虽是问询的语气,但言语之中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但见他一脸严肃,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这样的面貌有些老成的感觉,与他稚嫩的面庞形成了对比,让面前的陶清漪微微有些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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