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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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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听得罗辙这样说,苏慕不为所动,反而辩驳道:“人生既为逆旅,更应重其过程。君何必以人灵消魂逝之后的形态来定夺当下?性灵主身心,我生性喜戴帏帽,旁人又何必咄咄?”说到这里,故意看着阮成章,“公子还说此行乃是为故友设曲艺之宴,我看此人偏颇有余,通脱不足,”一顿,挑衅的,“真是公子友人吗?”

  她的声音澄澈空灵,独具一种冷淡感,配合其内容,更显得狂傲不羁。

  阮成章抚掌大笑,看着罗辙放荡落拓的打扮,连连点头赞同,“的确,子由有时是偏颇了一些,率性……”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大笑,好容易才说完,“率性不足哈哈……”

  罗辙(字子由)不想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居然挑了这样一个“易生气”,“不宜说话”的日子。他此时衣带未系,袒胸露腹,站在船上吹冷风,好友还在一旁大笑,怎一个凄惨了得。

  究竟不同凡俗,听了苏慕的话,他反而面带赞赏地看着她,被说“率性不足”也没发怒——他自己也知道,罗辙如果不叫解放天性,那旁人就没有敢提这个字的了。而既然自己知道,好友几句笑声又算得了什么?

  风姿楚楚,傲岸绝俗,阮幼度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女子的?罗辙一向对友人的身份、财富等等不看在眼里,他只道自己与对方平辈相交,虽然欣赏朋友,但罗辙更喜爱自己的生活。这还是他第一次升起对友人的羡慕——他居然有一个这样通达的红颜知己!罗辙看着看着,突然正色地对苏慕一拜:“冒犯姑娘,深感抱歉。”说完,严肃地看着阮成章:“幼度,这位姑娘是哪一家的?我希望日后能……”

  阮成章突然轻咳几声,以目示意罗辙别说了。罗辙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他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打算过后再问。苏慕只当阮成章咳嗽是为了替自己遮掩身份,私下里还很赞赏他的行为。

  阮成章带路进了内舱:“闲话到此为止,我领你选一样乐器吧……”两人跟在他身后进去。

  出乎苏慕的意料,罗辙左右看看,竟挑了一把琵琶。

  其后船行水中,一路戏弄着恰巧住在这条江边的友人,其中过程有像罗辙这样的;有铜锣初鸣,友人自己音律天资不俗,也执乐器襄助笛音的;有乐声响彻就过来一见演奏者的;也有笛声、鼓声、琵琶、笙、萧合鸣也听若未闻的——这种情况,派一人前去查探,探得有人,不出声惊扰他,返回船上,大家众乐乱响,拼着耳聋也要用噪声逼他过来。

  友人们大多先是生气,待发现始作俑者就变成哭笑不得,接着听闻要去捉弄下一个——还等什么,赶快开船啊!

  近水而居,他们又多是名士脾气,爱好游山玩水,不少人自己也有舟楫,有些地方水浅,大船不便停靠,他们就自己令仆人划着小船、竹筏跟随,行进一路竟发展成了一支船队。

  加入船队的却不止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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