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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他赤条条地睡在摆在院子里的竹席上,双眼朦胧,是一种半梦半醒的微醺。一只脚懒洋洋地垂在地下。妻子赵氏抱着鱼篓经过,没好气地啐他。
有什么要紧。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有什么不能放开心怀去做的?
他继续睡。
忽闻笛声,似是远方的信使,穿越山涧,荡漾云霄,渐渐强盛……
这是哪位高士在我家前面的江水前经过?
罗辙渐渐凝神细听,山水风光、艳阳无限……这位高士的心情很好么。受到感染,罗辙的唇角缓缓勾起。笛声越来越近了。
还是不想动。
浑身筋骨酥软,只有左手的无名指轻轻随着曲音打着节拍。真想见一见演奏者……不过他们若是有缘,日后自会相见……
“嘭!”
哪个煞风景的敲铜锣?
“嘭”,“嘭”,“嘭”——
自第一声之后,铜锣声就接二连三地传来,次次打在笛音转折处,每当听者心神为之牵引,铜锣就当仁不让,给人一击当头棒喝,简直像是惊吓。也难为吹笛子的人还能接着演奏下去。
但罗辙已经听不下去了。
就像是做梦多次惊醒一样,铜锣一响,他就忍不住浑身一震,心里一惊,过上许久,又是“嘭”的一声,再是“嘭”的一声……酒彻底醒了。他忍无可忍地翻身坐起,随手拉过搭在一旁椅背上的衣服披在身上,皱着眉头走出家门,转弯,穿过一条小径,走入竹林。在这过程中,笛声渐渐消失,另一样乐音加入其中。
“咚咚”,“咚咚”,鼓声在宣告,随即是一阵急促的鼓点,由轻至重,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马上到了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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