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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在身后的手掌,悄然握住了,男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道:“刚才人来报的时候,你那一位相好的顾大公子,距离此山只有五里,现在怕是已经到山前了。夫人粥也喝完了,现在便跟我走吧。远来是客,怎么说,也得‘招待招待’。”
招待?
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陆锦惜眼角微微一跳,手指捏得紧了一些,眼见得此人面上半点风水不露,分明是掐准了要算计顾觉非的样子,心底猛生出一种端起这粥碗来盖他一脸的冲动。
但转瞬就压下了。
她太清楚了,自己完全打不过,讨不了好不说,还有可能惹怒对方。
冲动,往往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她暗中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反而挂上了明艳的笑容:“那就要劳烦您带路了,这些天都在院子里,我还没出去走动过呢。”
澄净通透的双眼,眯成了弯月的形状。
看上去就好像是全然地为顾觉非的到来而欣喜。
这样的神态,落在男人眼底,与先前那两个字混杂在一起,自然就生成了一种格外让人不悦的感觉。
他定定地注视了陆锦惜许久。
陆锦惜察觉了,却全然不知一般地起身,还走到了他面前,看着他,笑颜如旧:“不走吗?”
男人高她大半个头,这时便垂了眼眸,轻而易举地俯视着她,能看见她乖觉的眉眼,于是意味不明地哂笑了一声:“在我这里的这段时间,你倒是很听话。”
这话来得实在太突兀了,就好像他知道她寻常时候对人对事是什么风格和手段一样,充满了一种了解的掌控。
陆锦惜眉尖微蹙,转瞬又松开了。
她没当一回事般地轻笑:“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我还有大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没享呢,可不能轻易就死了。听您的话,应该的。”
毕竟,秀才不能遇到兵。
玩阴谋,玩智计,她绝对算是一把好手,动起真格来未必就逊色于顾觉非。可似眼前“兰大人”这一类人,却是她天生的克星。
所知不多,压制也难。
所以陆锦惜选择听话。
虚伪如她,从来不是什么宁折不弯的烈性君子,相反,她虚与委蛇的本事从来一流,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情况下,首选就是明哲保身。
尽管她心里面想的是他日怎么弄死眼前这人。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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