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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过清尘,他甚至连他每夜的无眠都一直隐瞒。
而保护他,似乎是他生命里从不需追究因由的使命。
记事起他便在太虚山上跟着师傅不妙子修炼。不妙子是个不修边幅的人,他喜欢酒,却从不喝酒,只是倒一碗,摆在面前陶醉地浸在酒香里。
“师傅为何不喝呢?”有时他会问。
不妙子捋捋胡子道:“有些东西太美好,你一直想尽办法想要拥有。可一旦得到后,却渐渐发现它并不似你先前所想的那么好。因为你在不断向往的过程里将它的好一厢情愿的放大了。你错了,却以为是那样东西变了,变得不那么好。
是不是很可笑?所以,太美好的东西只要远远看着就好,不要有太多妄念。就像这酒,只要闻着就好,享受那份馋着念着的折磨,何必喝进肚里,然后让它变成一泡糟粕。”
师傅说话,也总是不修边幅的。
山上的清修十分寂寥,但五岁那年由七个人送来一个和他同岁的男孩,按常理,他是他的师弟,可师傅说:“玉竹,以后你要奉清尘为主人,一切为他着想。”
“为什么呢师傅?”他还是喜欢问。
“有些人为爱而生,有些人为仇恨而活,有些人为享乐而努力,有些人却要为莫须有的功名劳碌。其实没有为什么,人总要为了什么而活着,选择不同而已。而你,是要为清尘而活的,无怨无尤才会让自己更快乐。”师傅的酒,香气已经淡了。
后来慢慢长大才知道,他是被特意挑选上山的陪童,他前五年的所有清修都是为了等待清尘的到来。而这个主子却一直待自己如兄弟一般,多少次生死擦肩,清尘也是每每为他挺身而出的。
所以,他也早无怨尤。
人总要为了什么而活着,他不是为了清尘而活,只是为了报答他对他的一份兄弟情谊而活。
屋内,朱清尘侧头看那隐藏在门外的身影,安心地笑了下,短短的一夜,竟也倦得睡过去。他何尝不知道玉竹脑后的伤,只是这些年他一直没能找出办法,将那暗器取出来而不伤到他的神经。
炉火温暖,他渐渐入梦。
梦里,是十年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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