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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盛满垃圾的臭水沟终年不见天日,只散发腐朽死亡。
路过祠堂时,青灯停步了。
叉形的窗户缝隙爬满蜘蛛网。透过窗棂,仔细凝望,骆平知道她在想着什么,跟停在身后。
她大约在想他一样的事。记忆中很遥远的地方,顺灰尘尘埃,隐约窥见谁也不会说出的事实真相。祠堂本是神圣之地。再废弃,也不容人玷污。但自从他们随意从窗户爬进爬出,即使是小孩,也从那时开始就,将那些陈规旧条、以及社会秩序一并抛诸脑后了吧。
祠堂里摆着空的像位,晚上念经的人不知对着什么念。墙角也变了灰。前面有一片空旷的场地,在上面做什么都可以。陈旧的祠堂存在了许多年,见证古今不知多少丑陋,今后也将一直见证。
“我想进去。”
骆平望向青灯,马上明白了,点点头。
“我跟你一起。”
他们准备绕过这窗,从前大门进。与祠堂的廊呈直角的另一条石板路传来脚步。漂亮着装的中年女人出现了,看到青灯,劈头便说:
“你放学了?”
谁都没吭声。骆平嗅到了很香的香水味。当然是他那废柴老爸买不起的品种。但若娄惠肖执意要求,那男人也会倾尽全力去买的。本身娄惠肖便是吃姿色饭的女人。她再没钱,再势力,容貌还是没得说。青灯有些眉眼像她,又有些不像,这是对同样美丽的母女。
“正好,我有话说。你跟我来。”娄惠肖点点头,去抓青灯的手,被青灯甩开了,自己也很不可思议地,扭头瞪着她。“你要干嘛?造反啊。”她很不高兴,口气也臭。
“我祭奠爸爸。”
一听青灯这话,娄惠肖涂着廉洁眼影,却很勾人的眼睛睁更大了。
“你有病啊。爸爸,哪个爸爸?”
“我唯一的爸爸。”青灯赌气般地回。
“跟你说多少回。那只是你养父。养父的概念不懂?养父就不是你亲生的爸。死的时候医生不是说很清楚?他一个O型的,怎么生出你个AB型?”
娄惠肖声音很响。骆平余光里,有邻居贴在窗后悄悄看热闹。
“你也好意思说。拿爸爸当备胎,可怜爸爸到死都不知。但我姓于,这姓氏不会变。我现在是他的女儿,以后也是。”于青灯口气很冷地说,白皙美丽的脸孔扭曲了。
娄惠肖脸涨得通红。
为掩窘困,“好了,别闹了。我有正话跟你讲。关于你爸爸……那男人的话题,我们不是说好不在外面谈的?”她瞪着眼,压低声,“我们回家去说。别闹了,别闹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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