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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些,有关未来有点可笑的不知。
稍微一会儿,“没考上高中,只能回去了。”青灯开的口,犹豫踌躇,看了骆平一眼。
“嗯。”
“果然是那样。”
虽用的平白叙述口吻,她实则企盼骆平那得到回复。回复是“嗯”的肯定,她收回了热烈的眼神,不无黯淡。
“我可能就直接开开货车了。帮俞孟龙做那种事。”
稍显冷硬的口吻,提起名字,他很厌恶地别过头。从这里稍能看出,他少年人锋利的棱角,有别于青灯柔软哀伤的弧角。
“嗯,”青灯应声,“我很大可能,跟你一样,在妈妈裁缝店里。”
“一想想就毛骨悚然。”
“对,其实是毫无退路的选择。”成绩稳定是一回事,难保之后不出意外。青灯顿了顿,用很慢的语调说:“但可能也不会。你知道我妈妈最近有新的男友了?”
骆平点头。俞孟龙近来情绪大躁,时常吵着“读什么书?那么多货要运,我一个人都忙不来。你赶紧的,也别读了,早点出来帮我忙。我的生意还要人继承。”继承微不足道的货运,原来那也叫财产。一面家中堆积的酒瓶变多,他很早前便是酒鬼,喝起酒来神智不清,做出自己也不可置信的举动。古怪情绪的转变,与重新酗酒,离不开娄惠肖新男友的出现。
“那好像是开瓷器店的老板?也曾是三里街人。后来发财致富到外面。打着造福老家的口号,要来这开分店。”青灯挠了挠脸皮,不无嘲讽,“一开始真搞不懂。那种有钱的东西开到这里来,大家都是穷人,除掉个别的,根本没人买得起。追求妈妈,只需要一只瓷瓶解决。我感觉奇怪,就去看那只花瓶。我对瓷器是不懂,但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专挑我们这里?人穷好骗。抓牢贪慕虚荣,哄几句身为有钱人,随随便便赝品换真品,别人都还当宝的要。”
三里街穷的还是穷,有钱的也不少,因靠近港湾,近来又因各种港口限制的撤销,好多人因此致富。那位瓷器店老板便是这么回事。
娄惠肖不知有多懊悔。当时限令一除,她叫俞孟龙去做,赶赶潮流也好。后者怎样都不肯,居安不思危,偏守一隅。现在再想做,都来不及了,那群发财走出去的人,都是吃了限令刚除、各种制度尚不完善的牟利。
“你没跟你妈妈说?”
“我有什么好说。她情愿被骗就骗着好了。我有什么义务说。我管自己都来不及,我不管她。”青灯洁白的牙齿露在嘴唇之间。
“噢。她反正喜欢。”因为知道三里街人是何种人,才做得出这种事。怪得了谁?清楚老乡人就是那种贪慕虚荣、炫耀阳威人,精明的商人就容易抓住这种心态,大赚一笔。没有人比一起相处那么多年的三里街人还了解三里街人。
骆平漠然地想。感觉脸有点麻,是被冷风吹的。他呼出一口很长的热气,听青灯说:“如果妈妈跟那个人走,她想把我也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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