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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上元节。
阮绵绵额上绘着时兴的五瓣落梅画钿。欢欢喜喜地去寻叱戮连泽一同入宫赴宴。
“快点快点!”阮绵绵趴在窗棂外催促,“等宫宴结束了,咱们就去护城河放花灯。今晚肯定很热闹!”
上元花灯节哎,河面上一定飘着各种各样式样的好看花灯。阮绵绵支起下巴,乐呵呵地想:也不知道她的双鱼花灯能不能脱颖而出,在一众花灯中成为最醒目的那只崽。
“发什么呆。”
少年扎好革皮腰带,三两步靠近支起的窗棂,玩味问道。
面如冠玉的少年郎蓦地贴近眼前,阮绵绵被美色晃晕了双眼。
“干、干嘛突然靠这么近。”她往后仰了仰脖子,手扒着窗框底端。“吓死我了。”心里像揣了只袋鼠砰砰乱跳,哪里是被吓着,分明是......
打住!阮绵绵按下心底呱噪的乱想。
“这也能吓着,真个是兔儿胆子。”叱戮连泽直起身,毫不留情地嗤笑道。
心虚的阮绵绵也不与他计较。故意岔开了话题。
“你看,这花钿好不好看!”她又趴近了窗棂,仰起头,食指在额前虚点了一下。“五瓣落梅花钿哎。京中近来最时兴的样式。”
她半个身子趴上窗棂,悄声说起八卦。“听说啊,这样式是梁将军特意给他夫人画的。梁将军你认识吧,他家就住周太傅家旁边。梁夫人闺名带“梅”字,也喜梅。梁将军便特地在府中辟了座院子,专门种各类梅花,亲自打理。”
阮绵绵心中不由感叹,真是一对神仙眷侣呐。
叱戮连泽挑眉不语。梁植将军他当然认识,南楚有名的儒将。与他爱妻如命的名声一同为世人所知的,便是数年前于沧黎山大败北墉二十万军队的“盛绩”。
这一战,令他父汗腿上落下了旧疾,阴雨天便疼得厉害。也是这一战,令北墉数年未缓过来。
南楚称这一场战役为“沧黎大捷”。而在北墉的史书上,这一战被书作“沧黎之耻”。北墉的二十万好儿郎,最后活着回来的竟不足万人。
叱戮连泽面上不露声色,右手却默默攥紧。总有一日......总有一日定要叫他血债血偿!
“我跟你说啊,”阮绵绵毫无察觉,仍在兴致勃勃地分享八卦,“这落梅钿呀,是梁夫人初一走亲时,被大家看到的。然后没几日工夫,就在京中迅速流传开来了。”
阮绵绵心里猜测,这落梅钿甫一出现便如此受欢迎,恐怕除了确实样式新颖,精致好看外;还暗藏着女子们希冀夫君能如梁将军般情深的小心思吧。
她正唇角上扬地开心想着。一方鸦青色帕子遮住了视线,在额前摩擦。
“你、你干嘛!”
阮绵绵慌忙护着额前花钿。这落梅钿可来之不易。为了画这个,她和雀儿在将军府外悄默默蹲守了六七日,就趁着梁夫人进出门的片刻功夫,细细观摩了十来趟。
好不容易学会了画,她才能逮住潮流的尾巴,在上元节这日额间也绽放一朵五瓣绿萼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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