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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洗墨便闭嘴了。
谢淮长指收拢,无声地望着院中的老松树。
……
安国侯府百年世家,府中宽阔,又正逢天寒时节,阮老夫人念及小辈们走动不易,便只让他们初一、初十、二十之日前来请安。
晟安堂中,瞧见一溜的锦衣裘,阮老夫人抱着若若奇道:“这是谁为你们裁的衣裳?”
阮青瑜浅笑作答:“是大伯母为我们裁的,冬日气寒,得锦裘取暖,全凭大伯母一番关怀之情。”
阮老夫人颌了颌首,笑道:“罗涟素来是个善心的。”又捏了捏若若的鼻翼,道:“你怎么没有新衣裳?”
若若心知阮老夫人只是在打趣她,便扁了扁嘴,软声道:“娘亲的不好,若若要穿祖母给若若裁的。”
阮老夫人莞尔,笑道:“就你机灵。”
堂下,阮青令却抚了抚袖袍,淡声道:“伯母所赠锦衣,乃镇北名物雪鹿裘所制,素来是有价无市,四妹妹道一句不好,怕是连谢淮表弟也不允了。”
闻言,阮老夫人笑意淡了几分,似叹非叹道:“罗涟为谢淮也裁了一身衣裳。”
今日却不见谢淮前来请安。
堂内寂静一瞬,一时无人敢大声言语。
若若心道不好,正想为谢淮说两句,却忽闻珠帘外一道淡漠似雪的声音响起——
“不知我有何不允?”
众人心中一惊,纷纷抬眸望去。只见描着落雪红梅的玉瓶旁,谢淮着一身朴实无华的素衣,俯身行礼,语气淡漠:“给外祖母请安。”
阮老夫人来回打量着他,停顿几许,才缓声道:“起来罢,倒难得你能来……”
谢淮微微直起身,孤眸似有若无地瞥了瞥若若,道:“应尽之事,缘何不来。”
阮老夫人一时语塞,心中倒真想问问他:那你往常怎么不来?然瞧谢淮神色漠然,一身单薄锦衣立于堂中,便什么也不想问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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