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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工、帮厨,见过太多生老病死、世态炎凉。人在最后那几年,大抵都有逃不开的窘迫。哪怕深爱了一辈子、时时着想在对方之前、处处周到体贴,拖着病体残躯亦是有心无力,再赶上“阿尔茨海默”……作为亲属,能真正做到乐观、豁达、积极的,都不是凡人。
什么样的容颜,什么样的人格,什么样的精神,可以一生都看不厌、品不倦、爱不尽呢?——陈悠确信自己还没遇到。
庭院里西府海棠花开的时节,她和祖母在花树下谈论过“优雅老去”的话题:就算是一个人独自生活到老、住养老院,陈悠也希望能在自己“还算明白”的时候“寿终正寝”,不额外添麻烦,干干净净,体体面面。老太太笑着说:“你放心,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但最后的事,谁也做不了主。”等海棠果熟了,除了应季鲜食,祖父还喜欢把它们冻在冰箱里,待到数九寒冬,吃“冰核儿”。繁华忙碌的都市四季不甚分明,难得叫人偏爱,园林绿化部门近年来在公共道路两旁新栽了不少海棠树,让陈悠一下子就爱上了海棠花盛开的春天。
我们能做到的,就是饮食均衡,适当锻炼,保持身体健康的状态久一些,提高生活质量。让做不了主的时刻来得迟些,再迟些。并且,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心怀感恩,甜美优雅一如稚童。
对于好闺蜜林潇潇的“没眼色”,陈悠有一瞬间短路,她神经性地快速眨了眨眼睛:“我……”她想到狄太当时的表情:好像哪里怪怪的?
“……你高兴就好。”劳安迪看她一脸无辜地忽闪着睫毛,告诉自己:算了,粉丝的喜爱,毕竟不能等同于爱情。
“这就是我说过的,在爱情上,双鱼座、射手座、水瓶座各有各的渣,悠悠她太阳双鱼、月亮射手、金星水瓶,渣中极品。”辛冉心知肚明:这种配置,也是没谁了。
陈悠替所有同属星座鸣不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为什么非得长一副恋爱脑?”
辛冉结合案例解读星盘:“双鱼座桃花泛滥,撩人不自知,撩完不承认,更不负责,温柔似水与冷血无情的都是他们;射手座永远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比如对宇宙真理永恒的追求、对自然奥秘无尽的探索,与之相比,人类何其渺小无趣;水瓶座没有爱情,一视同仁,‘伴侣’和‘普通人’只在称谓上有点儿特殊,而一般人的脑洞又追不上他们跳跃的思维,他们看不上。这类人真的不适合恋爱、婚姻,还是自己单着别祸害其他人了。爱上这种人,除非内心极其强大,否则必成浩劫。”
林潇潇作为太阳水瓶座,也替自己抱屈:“用占星学说来以偏概全,太诛心了吧?我觉得问题的关键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安全感’。现代人每天都在经历太多不确定因素,工作、交通、食宿,甚至喜欢了十几年的明星,不定哪天就人设崩塌、原形毕露……包括对爱情的需求,期望找一个稳定的对象,维系一段长久的关系,实际是把自己缺失的‘安全感’寄托在另一半身上——这是一种很不成熟的想法。爱情不需要寻找,爱情也不是任何人给予的,爱情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能力,只是能力大小有区别。”
与其奢望“天长地久”的稳定,陈悠更相信“无常”才是宇宙间万事万物的道理:“可能以我目前的能力,还带不动第二个人。又或许我天生是个自私的人,不愿意把自己的爱情分享出去。”她见过很多陷落在虚空爱情假象里的人,特别是双鱼座,于人于己都称不上“幸事”。与其迷失自我,不如独立清醒。
陈悠给出的结论让众人瞬间陷入沉默。乍然冷场让李亦然觉得自己不讲点儿什么打破沉默的话,按别人家脑残剧本的走向,劳安迪这车是翻定了。他决定救场,虽然自己的智商可能不太够:“我……突然觉得……可以换个时间谈剧本?”电灯泡撤离、当事人继续探讨爱情,或者,暂时休会。
劳安迪明白李亦然是在给自己解围,无可无不可地点头:“都行。”
大部分时候,一方的情愫暗生,往往是另一方一装傻就过去了、算了,毕竟是有自尊心的嘛,谁也不想被当面拒绝,强求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陈悠笑语点破尴尬:“我们还是谈剧本吧,毕竟爱情尚在虚无缥缈,电影已经真金白银开始烧钱了。”四两拨千斤。
劳安迪应和点头:但凡还想圈儿里混,不能和钱过不去。
林潇潇一向佩服陈悠的“危机公关”能力,毕竟科班出身,上过必修课就比网上那些狗头军师高明多了。辛冉又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游刃有余,乐在其中。
李亦然对话题转换速度的适应力明显不高,大脑几乎宕机,他看了看劳安迪,又看着陈悠,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脑子:“我……让你改剧本,你怎么这么……不当回事儿?要是剧本改不好,电影拍不了,你不就白写了?”他深感自己的转舵能力亟需加强。
“不白写,”陈悠早就想清楚了,“被毙掉的剧本,我能改成小说,细节更丰富,故事更完整,发挥余地更大,连载一撒出去,热度起来,不愁没有投资方。到时候,把化名全换回本名,粉丝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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