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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
陈悠心有余悸地回忆:“最离谱的一次,我例行陪同某国部长游览清代皇家园林,后来就传出该领导要采购四个集装箱的中国物资、迎娶一位中国夫人。我听到消息想的还是‘这领导真可爱,中国文化真有魅力!’——等那位领导再次来访的时候,我师兄就讲了个一点儿都不好笑、有唐突之嫌的双语笑话——后来又过了很久,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局外人’才知道,多亏那个莫名其妙的尴尬笑话,让对方误以为我和师兄在一起了,这事才翻篇。都知道我向来分寸有度,不会是我出幺蛾子——对方来自军事黑科技强国,一言不合直接开战,成不了外交佳话就得出外交事故——还有前辈旁敲侧击,该国驻外武官曾持特别通行证,用别国公务车,非公派,穿越多国边境,畅行无阻,一路免检,后备箱里装什么,没人敢问。那次真是,想起来就后怕。”什么明网、暗网、深网,这让国际刑警怎么查?
辛冉从星盘解读:“不经意撩了金桃花,却搞不懂友善和爱情的区别,典型金星水瓶座。”遇到“金桃花”,闭着眼睛嫁都没差。
林潇潇知道陈悠太有主见:“换了没见过世面的姑娘,遇着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国外高官,巴不得嫁了,一步登天。”
“我现在对‘一见钟情’敬而远之。我也深刻检讨过自己,为什么总是吸引同一类型,他们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陈悠最近几年也一直在“自我完善”方面“转型升级”,比如不再逞口舌之强,信奉“看破不说”,但是……遇到的“金桃花”反而越来越多。她怀疑自己在修行心理学所谓“完美性格”的过程中,还不够低调、深居简出——女性性别感依然很强?——好像越来越南辕北辙。
劳安迪梳理到源头:“你跟狄太说过喜欢我?”
陈悠想起辛冉带来的客人:“狄太?”她眼前立马浮现出当天的餐单——蜜渍柠檬薄荷水,三文鱼牛油果圣女果苦菊鹰嘴豆藜麦希腊优酪乳沙拉,孜然白胡椒辣椒花椒十三香芝麻牛乳薄盐酵母烤馕,黑胡椒薄盐鸡胸肉胡萝卜香菇丝鸡蛋饼,芦笋百合白果枸杞汤……正式营业开始之前,闲得没事、到处乱串门的小师妹还在陈悠的书房里发现了“新大陆”,惹得陈悠又暗暗搓火儿。
小家伙抱着一个花里胡哨的盖子已经打开的马口铁盒子,大大咧咧地问陈悠:“师姐,他们都说娱乐圈儿里的人爱养小鬼、请狐仙、供大神什么的,要给它们喂吃的——你这供的是什么?”不大的盒子里装了满满的独立小包装巧克力糖果、饼干、茶叶——他们都说师姐不吃预包装食品,那就肯定是有“特殊用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混娱乐圈儿?——世界如此奇妙,我却被分配到这么个小尾巴,大师兄的冰山性格就是被这样削磨出来的吗?陈悠压住火气,尽量别凶到小师妹:“求人不如求己,这些东西,我是‘供奉’自己用的,我不管‘在你们那儿’是怎么称呼的,反正我管它叫‘零食罐子’。”过年时候摆剩下的零食,集中起来放在书桌边,出门随身带两包,万一遇到血糖低,用得上。小师妹初来乍到,看什么都像法物,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从懂事起,陈悠就被叮嘱过:寺庙、道观、陵寝、遗址,除是非集体组织的政治任务,否则不要私下拜访游玩,更不能带东西、请法物回来……掏钱烧香,可以许万物众生,不可许与自己个人有关的愿,升官发财、长命百岁,能灵验的也轻易还不起……世人皆安好,就是个人福报。她起初听了只当是“封建迷信”,后来接连在《楞严咒》和泰国佛牌上出的两桩异事,才让陈悠开始恪守,不请不拜。偶尔遇着不知此节的人好意热心请回的法物,陈悠都是表面敬谢过就把它们一一藏进红布袋里,收纳于书柜清净之处,再无扰动。
辛冉也是深谙此中路数。占星也好,卜卦也罢,她遇到过太多一事一问、一辈子都活得像只无头苍蝇的“笨人”。那些只谈过一次话,就能认识、感知到“自我”,告别无章无序的才叫明智。所谓“逢凶化吉”,只在帮人临时调整一下事件出场次序,不能置换人生。先易后难,先苦后甜,冥冥中自有道理。一味趋利避害,自己不增进,神仙也救不了。“天才”之于“平庸”的区别,无非在于“只有平庸之辈没听过的套路,没有天才之人没走过的弯路”。成就天才,必得对每一步都密切关注,及时纠偏。庸才则因懒惰错判细节,将错就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她告诉我,‘周末食堂’的老板对我的评价‘很有趣’。”狄太太的推介,是劳安迪造访“周末食堂”的原因。
陈悠没想到是狄太:“哎?我一直以为是柴岚老先生,或者我嫂子、你经纪人……”
这重要吗?劳安迪提醒她:“你跑题了。”
陈悠赶紧勒缰:“对,我们今天是谈剧本。”
林潇潇觉得陈悠的思维确实太跳跃了:“不是,悠悠,劳安迪是说问题在于‘喜欢’这件事,而不是‘介绍人到底是谁’。”
早就活成“人精”的陈悠何尝不明白?爱情、婚姻、生活……她高中时代的周末常跟着长辈去敬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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