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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吴大人吗!”桫椤终于憋出一句囫囵话。
“是我啊,”吴颍庵笑了笑,“还以为你一开始就听出来了呢。”
听出来个你家宠物鹰陶陶的,桫椤脑子转的飞快,给眼前的场景找了无数种解释,都说不大通。
吴颍庵却理所应当,全无不自在地走到坟前,解开自带的小包袱,就着桫椤的酒盏,倒出来还冒着热气的杏花醉。
桫椤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只觉柔软香甜,一股暖流从喉头直通到胃里,头有点晕,但好不舒服。
“ 头一次喝这么好喝的酒呢。”桫椤叹道。
吴颍庵嘴角一直挂着一抹浅笑,“这杏花醉是我自酿的,比你的名酒不差吧。姑娘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多送你些。”
桫椤趁着酒意未褪,壮着胆子问吴颍庵,” 吴大人,你为什么放了我和师兄?”
吴颍庵叹了口气道,“难得今日脱了官服,你又来问我这个。好吧,我问姑娘,遇到歹人行凶,姑娘说是折断他的刀好呢,还是把歹人抓起来。”
桫椤听罢气道:“很好很好,吴大人果然是把实话说出来了,我们这样的人还入不了大人的眼,连个人都算不上,横竖就是一把杀人的刀罢了。”
吴颍庵作揖赔了个不是道:“吴某无意冒犯,其实,我是在说我自己罢了。我自己,才是朝廷权臣的刀,治一个坊间无人不知其罪的李渝,都要费劲周折。”
“不要装模作样了。”桫椤怒道。
吴颍庵却面露哀色,抚了抚曾家兄妹的墓碑道:“希望有一天,姑娘也好,你那师兄也好,都能不再被人欺侮,被京师重臣豢养的佣兵,都能回到家中。我们这样的人,也能做回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别人的一把刀。”
“我们这样的人?”桫椤暗自思索。
桫椤看着他青衫的襟子在杏林的微风中翻飞,忽然悟道,怪不得京师的众人都不知道他出身何门,这人本就不是什么侯门子弟,就是个贫苦人家的孩子中举做官的。
如今他治了御史中丞家长公子的罪,只怕在这里也混不了多久了,且看他这官还能做几日吧。
吴颍庵见桫椤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手掌纤白的倒不像穷人。
“姑娘,我可没说要放过你们。”他话锋一转道,“你师兄在狱中杀人一事,我今日暂且不提,日后合适的时候再想起来也未可知。”
“什么是合适的时候?”桫椤急问。
“日后大理寺查案,还望姑娘多多提携,只要姑娘配合得好……哦对了,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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