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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邦葬于一处。
世人都念这吴大人的好,当今圣上也甚是喜悦,朝堂之上,甚至为了这么一个无名小子,还责备了李之纯教子无方。
而御史中丞大人李之纯在朝廷中的一脉,便开始视吴颍庵为冤家对头,欲除之而后快,不在话下。
然而,这大快人心的判决之前,却另有一番曲折。
李渝在狱里就死了,被赐毒酒之前。
杀死他的自然是连城。令桫椤不解的是,吴颍庵就这么把自己和师兄给放了。
连城本以为杀死李渝,自己免不了被问罪,到时候一人把罪责承担下来,大理寺自会放了桫椤,同时他们也完成了任务,桫椤也可对徐问凝交代。
谁知吴颍庵把李渝给问斩了,只说了桫椤二人来历不明,却无实罪,他们二人被大理寺的官兵从正门夹道送了出去。
二月,雪初晴,东水门外杏子岭花开满山,七日之约的最后一日。
桫椤没有查出吴颍庵的家世,她问了整个京师能问的人,谁都不知道。
所幸李渝已死,任务完成了一半,大不了被徐问凝毒打一顿,在被打个半死之前,她还得趁着腿脚灵便去做一件事。
桫椤提了一壶雪焙寒梅,冒着春寒,独行在杏林墓丛中。
她给曾家的兄妹和自己各倒了一盏酒,只觉苦涩清寒,牙根都酸了起来。
比这冷酒更寒的是自己的心,曾乐邦一辈子孝敬母亲,与人和善,没做过什么恶事,最后,背负了世人骂名还落得惨死,虽被吴颍庵还了清白,到底魂过忘川难回头。
而苦苦想挣扎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曾婉筠,最后众叛亲离,什么都没得到。
“哪有人在春寒二月冷着喝雪焙寒梅的!”忽有一人轻快地说道。
桫椤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树杈上躺着一个粗布青衫的青年,杏花一枝遮在脸上,翘着腿脸朝天好不自在。
“打扰阁下清梦了,”桫椤抱愧,心想这是哪家的穷酸秀才,闲来无事跑到杏子岭打鼾。
那人竟从树上跳了下来,日光之下笑得温润粲然,朗声说道,“这没有温酒的火炉,与其喝你那又苦又凉的雪焙寒梅,不如尝尝我的杏花醉。”
桫椤恍惚了一阵,随即颤着脚脖子往后退了几步,指着那青年鼻子惊道,“你……你你你……”
“啊?”青年挑眉,两只眼睛瞪得又黑又亮,显得无辜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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