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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接将军出来,好生修养罢。”他实在想知道,那个被安乐时常挂在嘴边,所谓上京城首屈一指的名门子弟,是个何等人物。
蔚将军所在的,是军中关押奸细、叛贼的地牢。
狭窄、仅供两人并肩行走的台阶,地面爬满因年岁久远而肆意生长的青苔。愈向下走,布置的照明火炬的光线越弱,阴森冰冷的环境中,隐隐泛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将军是个狠人。”隽霄嘀咕,他左右打量一番,最后选择站在地牢中唯一一处涉及三把火炬照明的区域。
狱卒开了锁,几位将官一同冲进牢内,欣喜地通禀:“皇上恕我们无罪!”副官将圣旨恭谨地递予蔚将军,而蔚将军的眼神,却是锁定了不远处的陌生人。
隽霄倚着墙,淡定地冲他一笑。地牢中的光芒微弱,但丝毫不掩他出色的样貌。风轻云淡,疏影不沾,一派的洒脱而自在。
副官解释:“这是朝中来的隽大人。”他并不清楚隽霄的职位,只能含糊带过。
蔚将军虽身穿囚服,但并未有任何羞愧之意,神色坦然地拱手称道:“见过隽大人。”
隽霄回敬:“久闻蔚将军的大名。”
两人彼此探究的视线交汇一瞬,又各自收回。由副官在中间作导,两人又简略地客套了几句,气氛倒也算一派祥和。
军营中一切从简,短暂的接风宴后,隽霄被安排到了蔚将军隔壁的住处。
他始一坐定,当即奋笔疾书给安乐写信:你们的婚事我不同意!那个蔚什么将军印堂发黑,一看便是气运不佳的倒霉相;下唇窄而薄,一看便是薄情寡义之人;不过他的相貌确实英俊,要不是我挑了个采光好的地方,矜持住,就要被比下去了!
隽霄写了一会儿,又在“就要被比下去了”前面,加上“差一点”三字,他绝不认输。调整了措辞,隽霄继续危言耸听:好几个一米九几的彪形大汉,走在他左右,对他马首是瞻,他治军手段相当了得!和他说话,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腹黑有心机!将军胳膊上的肌肉,就是那种你最讨厌的胸大肌和腹肌,一个手指头碾你一个的那种,你和他根本不合适,不是一路人!不能娶!
隽霄把信卷卷,向副官借了个传信鸽子,费劲巴拉地绑上。
那鸽子扑棱棱向着上京城飞去,然而飞出军营的一瞬间,一支箭精准地射中了它。副官抽出鸽子腿部绑有的东西,将信交给蔚将军。简短的一张纸条,蔚将军看了许久。指腹在“不合适”那儿摩挲一阵,他把纸条原样还给副官,道:“放走吧。”
早在他知晓有隽霄这么一个人存在时,他就感觉心中犹如扎了一根刺。方才两人见面,他果真一丁点儿也不待见他。
再过月余,便是安乐的生辰。
他错过了她的许多生辰,希望这次可以赶上。
几日的休整过后,三军再次集结。
不同于以往的庄严肃穆,不多兵将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和喜悦。他们腰间惯例别着剑,但一身轻甲薄衣,后背所背负的却是归家的行囊。
副官将象征军权的虎符盒交还于蔚将军,却被他拒绝。“将军!”副官着急,然而蔚景曜并不在意,只道:“无妨。”利落地翻身上马,他一声令喝: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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