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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眼沉默许久,她才低声道:“邢三,你当真要回去啊?”
邢止不明白她为何还惦记着要他去负笈游学,只好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沈别枝嘴角弯弯地仰头看着他,眼里却没什么笑意:“唉,你这人是相当地惹人厌啊!”
邢止没接话。
沈别枝道:“我晓得,你心气高,咱们是一样的人,你不仅想做名满天下的京城画仙,还想到朝堂上做搅弄风云的大权臣……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有的,你想要有的,太多了?有些于你不过是微不足道举手之劳的小事,于别人而言,却是永生可望不可即的幻梦……”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立场说他,遣词造句一阵,最终还是沉默。
邢止道:“对不住。”
虽然不知道她话里话外到底想说什么,但她此刻的不甘与悲伤,好似都具象成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人的心头。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这是个不合规矩的动作,要是在平时,他早被沈别枝横眉怒对了,可这日,她只缓缓低下头,沉默着受了。
书童与侍从早已收拾好,随时可以走了。邢止收回手,先对沈别楼道:“沈兄保重!”
沈别楼作揖:“保重。”
随后,他又微微弯下腰,用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语气对沈别枝说:“沈小姐,若身被困一隅,所有的喜怒哀乐也受困于一隅,你该有大才,可能的话,去见见襄州城外的人间吧——有缘再会了。”
沈别枝笑了一声:“邢止”这是她第一次正经叫他的名字,“我出不了襄州城,你不知道么?”
还没等他开口,沈别枝转身就走,只冷冷留下一句话:“滚吧,滚回你的京城去!谁想跟你有缘?没人想再见你。”
她钻回小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哭泣。
十一
冬日很快过去,春回大地,绽一片欣欣向荣的生机。
襄州画甲沈家小姐在立春这日重登摘星楼,随行带了一卷足有十六尺长的画纸。
这次,沈小姐仅在楼上待了十天就被送了下来——她突然吐血昏倒,还差点从摘星楼上掉下去。沈家公子立即请来襄州城内所有名医为她瞧病,甚至连江湖之中有名的圣手陈先生都来捞她的命……可她还是没了。
她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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