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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阴影覆满雪丘,凉意袭人。气温仿似猝降。
安逸忍不住仰头。因为有暗影打底,天空被映衬得更蓝。浓郁纯粹的蓝,可找只毛笔蘸墨。
“宝贝开心不?”鲍琥冲着天空大喊。
“开心,狠狠狠开心。”安逸吼过一声冲他莞尔。要不是有他,她哪好意思喊出口?记得上回来这,她是静悄悄来又静悄悄走。
那时是冬天,她站在半山腰俯瞰。明明进场的滑雪客很多,但人流涌入雪场就像水滴进海洋,芸芸众生分外渺小。
天地壮阔令人生畏。有人跪在树下祈祷,有人躺在雪上望天,还有人……比如她,一发呆就是一整日。
她就这么站着,看天色从深蓝变幽蓝,看日轮被月亮替换。直到工作人员提醒她离开。
一晃神,鲍琥已滑出老远。等发现媳妇落在后边,他扶着滑雪杆原地等待,喊山似地冲她大吼:“宝贝,你上次在哪看见我的脸?我要去瞧瞧。”
安逸冲到他身边,喘息未定开口:“好像找不到了。”
“啊?”鲍琥取下眼罩瞄了一圈,“是在山腰还是在哪?有什么标志没有?”
安逸努力想了半天,音调不自觉扬起:“有棵树,就一棵!”
这漫山遍野都是松树啊,算什么标志?
鲍琥重新戴上眼罩,慢慢往前滑:“到处找找吧!确定是在山腰位置?”
安逸试着按记忆索骥,戴了眼罩的脸四下打量,“嗯,那天我没下山,就在山腰发呆。”
“哈哈,是发呆想老公了,老公知道。”某人脸皮一如既往得厚。
女人被取笑得恼了,悄悄揪起一团雪砸上去。男人懵逼扭过头,见媳妇脸颊鼓鼓,干脆冲过去扑倒。四支滑雪棍两两组对,一左一右倒下。
想吻,却没吻成。被两只碍事东西挡住。
鲍琥拇指一提,扔掉自己的眼罩。等侧头吻下去才慢慢卸下她的。摩挲在她后脑勺的手,缓慢温柔,和此时的吻一样。
他像吃棉花糖似地轻吮,吮一口抿一下,然后舌头稍微探入齿间。这样磨人,不知是想吸她嘴里的甜蜜,还是要将甜蜜喂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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