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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摘了眼镜,看他,一边慢慢说:“噢,那让两个小的去帮你吧。”
两个小的中的一个——曾贝注意到,刘宇岩注意力已经不在手里的游戏机上了,他两只眼睛盯着地面,耳朵竖起,似乎是在听餐厅的动静。
然而谢平宁不愿麻烦别人,摆了摆手,说:“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爷爷考虑到他初来乍到,难免不熟悉路线,还要说几句。
但刘宇岩先兴奋起来,将爷爷的话塞回去。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高举手,对谢平宁喊:“平叔,我要去市里!让我跟你去吧,我还能给你指路。”
考虑到一个人的力量单薄,他还要拉曾贝下水,伸腿踢了踢她的胳膊,问:“你去不去?”
此举换来曾贝嫌弃地朝座位内侧移了移,还要瞪他一眼,冷冷回:“不去。”
“真不去?是市里诶,”刘宇岩没那么容易放弃,“你不是想喝奶茶吗?到了市里,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曾贝眼皮动了动,有些动心了。
她看向谢平宁,他直直站着,脸上表情很淡,但也在等她的答案。
最后的答案是——到下午,她就换了一身白色连衣绸裙,将一头长发挽在脑后,搭配一顶杏色遮阳宽檐帽,站在房檐阴影下,等两个男的,将车从车库里开出来。
刘宇岩不知道她在等,以为她还要磨蹭,于是隔着院子里一个小花圃,跟她喊话:
“喂,曾贝壳,你站那么远干嘛呢?还走不走啊?不走我们要走了啊!”
曾贝捏住帽檐,眯眼看向他,“你先把空调开上——那里面又闷又热,我要是现在上车,会被闷死的。”
话音刚落,车库开出来一辆蓝色福特车,在她面前停下。谢平宁从驾驶座上下来,额头上也被车内的高温闷出了汗。
垦丁的夏日午后,用炎热二字已不足以形容。天空明媚的,如同后羿忘了射掉多余九个太阳似的,铺天盖地都是金黄。
他戴了一副太阳眼镜,悬在高挺的鼻梁上,突出脸部比例。身上的短袖衬衫,颜色偏白,短裤偏亚麻色调,但很显宽大,长度也只及他的膝盖。
教授怎么会长他这副样子,她想不明白。
这人原来应是画报上,妆容高级的模特,真不知,今时今日,成为地质学家,该说是沦落,还是年轻有为。
神游的片刻,刘宇岩也走入她视线中,相较之下,她忽然觉得,呆头鹅似乎更呆了,还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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