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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用幽紫色的字体拼凑而出e-n-d-l-e-s-s- h-e-l-l(无尽的地狱),不知名的动物的爪印将he挠出了血痕。

  认真地将提示板上的词拼读了三遍,确定理解无误后,陆奥守发话了:“你错了,咱不是没事儿找事儿给自己添堵,而是在救赎啊。”少女的白色身影变得发散,扭曲的将空间的维度崩坏,虚无的白点扩散到四周。HELL的字体密密麻麻的悬浮在空中。“呵,如果是地狱的话,就让身为付丧神的咱来打头阵吧。”系于腰间的直刃佩刀麻利地出鞘,势如破竹,堪比光速般斩断了hell的字牌。白色影子轮廓重新恢复了形态,将右臂高高举起,在迷茫的白光中指明了方向。

  他知道,这是被滤镜掩盖的虚伪的真实,他继续顺着场景向前走,门牌上写着Lost truth(迷失的真相)的虚掩之门出现了,他不假思索地推开了那扇门。

  依然是行驶在荒野之地的装甲车,不同的是,没有任何讲解员。他仿佛置身于全息的战场中,身临其境地感受着这份真实。颠颠簸簸的道路两旁种着几株稀稀疏疏的防风植物,像是美国民谣中所讲的那样自由自在。

  而进入车内,幽紫色的光芒将绝望的死寂传达,空气中演奏着浓重的血腥味儿与刺鼻的酒精交织的乐章。瘦削的少女,为了节省一点空间,蜷缩成半圆将后背贴在与承重墙类似的车壁上。少女戴着厚厚的镜片,搓着手呼出热气,刚刚随口而出的热气凝结在镜片上,栓在手臂上的白线剧烈地晃动着,紧接着,挂在胸前的铃铛响了。她扶着车壁爬起来,提着煤油灯前去查看轻伤伤员——虽然还是人类的身姿,但很难想象依然有着理性。被称为轻伤伤员的存在,拥有着被核资源腐蚀的残肢,他们的喉咙里不住地发出痛苦的惨叫,少女比照着说明书,采取相应的措施,使其喑哑后便失去了意识【陷入沉睡】。而所谓的静止的重伤伤员,是被切断四肢,绑在实验台上的人、彘般的存在。

  “她之前,一直和这样的怪物关在一起吗?”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少女来说未免过于沉重,见到这样的画面,自己的胃部都有着强烈的痉挛意识,如果不是刀剑的毅力强于人类,自己大概已经昏厥过去了吧。想到这里,陆奥守吉行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气,他握紧了自己的本体,小心翼翼地向着记忆的边沿移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差不多该互相揭开绷带、提示羁绊等级了。

  ☆、42

  陆奥守的脚步很轻,稳健的脚程在踩过的记忆的土地留下了细小的漩涡,一路走来,少女的身影在明灭可见的等身映画上飞速跳转,从笨手笨脚的绑绷带、将酒精洒在自己的制服上,到精准的捂手帕麻醉,最后凭借自己娴熟的技巧稳定了多个“伤员”的情绪。虽然佩戴着厚厚的镜片,她总是能准确地将切碎的罐头用餐巾纸包好,送到“伤员”面前。途径补给站时,她会娴熟地放下缓梯,跳到车与的衔接处,协助前辈将物资搬上来。而两年来,她从未离开过这辆仅有一个窗户的封闭式装甲车。

  不知不觉间,他已走到了这段记忆的尽头,浅灰色的缎带蝴蝶结庄严地围住了最后一张映画的四角,中间贴着一张白色的符纸,那是少女的意念化成的最后一道阻隔。紧握的本体在白色符纸的面前无法斩断牵绊,他将它归入鞘中,接着从怀中掏出了那把左轮手、枪,以手掌平放之近的距离瞄准了符纸,扣动了扳机。子弹贯穿了符纸,在空中以微妙的弧度前移,打在映画中那坚固不摧的装甲车外壁上。他眯着眼睛,向在符纸的中下方穿了个孔的位置看去,映画的布局从萧条的荒林移动到装甲车内的景象……

  透明鱼缸里,卧着一只蜗牛,它缓慢的蠕动着,啃食着鱼缸壁上的青苔,这是香那从上一个补给站在被雨淋湿的物资盒上发现的,她每天都给它投放注了水的干菜叶,与它对话着,“春天到了呢。小蜗,只要更加努力的治疗,我们就能回到家啦。”。

  “香那,快准备一下,有个紧急CASE。”沉稳的成熟女性的声音和着跌跌撞撞的装甲车疾驶而过的声音回荡。

  少女听从着凉子前辈的指示,套上了反复利用的白手套,戴上了一次性口罩,麻利地准备着治疗器材(手术工具)。口中呢喃自语着:“止血钳、纱布、甲醚准备完毕,一切就绪,前辈,我会加油的。”她全副武装,进入了秘密的诊疗室,那是一座蜂窝型的内室,没有窗户,说话的声音也会在关上门的瞬间永久地迷失在屋子内。

  打刀仔细地端详着伤员,他的身体被合金的链条束缚在倾斜了六十度的治疗床上,手上系着抑制的红线,与人类和核漫物都有些差别,似乎是被核侵蚀了,他痛苦的□□着。

  少女用毛巾擦拭了“伤员”额角间倾泻而下的细密的汗珠, “病人先生,请振作一点儿,治疗后就会感觉好些了。”少女用沾染了甲醚的六层纱布捂住了“伤员”的口鼻,手指顺着它头部的方向旋转着,看着他焦躁不安的情绪平静下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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