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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全都停了手中的活儿,个个埋着脑袋。
没人承认。
宋酒眼神一瞟,将各人的神色瞧得一清二楚。
看来,有人对她这个东家不甚尊敬啊!
宋酒找个坐处,坐下。看着一应埋头的小二,道:“说说,昨夜是何人值夜?”
原叔刚想回话,宋酒出手制止。“原叔,你在一边待着。我就是要他们说说,若我今日不来,你们还要翻了天不成?”
有几个小二偷偷瞄了宋酒一眼,见她双眼微眯,双唇微抿。虽是在生气,却也没什么大动作。几人互相使了使眼色,耸起的双肩微松,放下了警惕。
宋酒将他们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冷笑。
浑水摸鱼?
有意思!
若非今日来得早,她还不知道这宋家酒楼底下藏着多少蠹虫。
“还是不愿说?”宋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悠悠地问道。
无人回应。
“砰……”
酒杯从宋酒手中滑落,砸落在地,碎了几瓣。
“呀!”宋酒一声尖叫,引得所有的小二抬起头来。
宋酒一笑,轻轻地将垂落在地上的披帛牵起,惋惜地说道:“这东西脏了,用不得了。人呐,亦是如此。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东家明明在说那条披帛,几个小二的后背却暗暗发凉。
难道东家知道了?
“我再问一次,昨夜到底是何人值夜?”
几个小二微微扭着头,打眼色。坚决不能说,东家未必知晓是他们。
宋酒哼了一声,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那几个小二。
其中两个胆小的两腿已经在发颤了,但是出卖弟兄的事情不能做。
“千里眼何在?”
宋酒一喊,酒楼后方一人打了帘子进来。
来人一身读书人的打扮,腰间别了一块木牌子,上刻:一千里。他手中捧着一个簿子,来时瞥了站作一排的小二,随即将簿子递给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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