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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当了一个正八品的寺丞。
论才华,两人是不分伯仲的。
可这些在王之焕眼中都是小事,“你若请他做师傅,得罪的可是德亲王。”
“为何?”不就是请钱改容做阿盼的师傅么,怎么还会得罪德亲王?
要知道,亲王可是官家的兄弟才有的封号。与德亲王作对,无异于与皇室作对。
“德亲王曾三请钱改容做其爱子的师傅,每每都被钱改容回绝了。你说钱改容若是答应了你,岂不是将你推到风口浪尖上?官场上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今日他为德亲王看重,难保明日不会因此事而落马官场。”
宋酒被他这番言辞惊得一身冷汗。
王之焕这番说辞,其实还算往好的方面说。
宋酒不清楚朝堂的事情,可是知道:得罪了德亲王,可不是辞官还乡这般简单。
若因请他做阿盼的师傅,而将他陷于不忠不义的境地,便是她最大的罪过了。
尽管心下忐忑,宋酒面上依旧看不出破绽。稳了稳心神,尽量自然地说道:“郎君不去为官,当真可惜。”
“可想好了?”
一句话,便让宋酒听出了逃避的意思。显然,王之焕不想与旁人提及做官的事。
正好,她也无意窥探。
可阿盼的事,该不该允?
(注:古代的绢比铜钱更有价值,且在民间流通最多的还是铜钱。)
☆、第三十章:教训小二
王之焕的才能不容置疑,那是顶好的。可宋酒担忧的是他这个人,表面看着是不容侵犯的世家郎君,实则与临安城里的无赖无二。
王之焕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道:“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教阿琢课业,也不见得他往歧路上走。”
宋酒想起两次见到王琢的情景,的确是一个温文有礼的小郎君。除了相貌好看之外,其余的与面前之人毫无相似之处。
有他做阿盼的师傅,确实能省去不少麻烦。
“郎君若是执意如此,酒娘便勉为其难应下了。可这束脩……”宋酒心中又敲响了算盘,“郎君既然在此住下了,束脩便算在租钱中,可好?”
王之焕哪里不清楚她的用意,能赚则赚,要亏的尽量少赔。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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