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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相看一眼,接着谢婉上前握住她双手,低着眼睛,悲悯似地叹了口气:“你妈没了。”
遥远眼前一黑,耳朵两边像被刮了巴掌嗡嗡直响,肩膀一晃,哆嗦着往后踉跄几步。
谢婉一直扶着她,嘴上什么都不说,手却紧紧抓着她。
遥远见了江龄最后一面,在地下一层冰冷的太平间。
她躺在那里,眼睛紧闭,脸白得几乎透明,两片唇透着青黑,发丝和脸都已经让人修整过,干净整洁。
遥远在十岁出头的年纪失去遥桓,而今她将满十八,江龄撒手人寰也不要她了。
岁月长流,至此以后,她无父无母成了孤儿不知家在何处。
遥远跟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料理丧事,说是料理她也只能跟在谢婉旁边帮上帮下,谢婉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一刻不敢让自己有闲散的空隙。
只是偶尔很短暂的一瞬间她看着满屋子的白,心里猝然一惊抓着人的手就问,
这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挂白?
谁家的丧事?
大家不说话,只摇摇头叹口气就走了。
等她思绪晃回来,以为麻木的心又开始钝痛。
三天后骨灰火化,江龄葬在了遥桓边上。
人来这世上糊糊涂涂走一遭,苦也尝了痛也受了,没过过多少好日子,到最后也什么都没留下。
入土为安,尘埃落定。
只是夜深人尽时,遥远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迟了几日的眼泪才汹涌而下。
☆、第七十九章
丧礼后,遥远大病一场,高烧不退浑浑噩噩在医院躺了三天。
清醒时以为只是做了很长一段梦,可胸口的白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并且已经过去。
遥远出院后回了学校,功课落下一大截,上课茫然看着课本只想睡觉,做什么都好像提不起力气,仿佛人生突然失去了目标,找不到方向。
她觉得自己像浩瀚汪洋里无比渺小的一片轻舟,无人掌舵,飘零晃荡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还要一个人生活多久。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敲钟,教室很快空荡下来,遥远是最后走的那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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