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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这一个眼神,竟叫我恨意顿起!非是恨她或是他,而是恨命运的不公;也恨自己眼拙,为什么不能早点看清这两人之间暗涌的苟且——目光浅薄的我只看到了韦的相思意,却一直没发觉昆汀对她亦是有情的: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笑,都是对着她的方向;我每每同他提起韦时,他的眼神都会变得微妙;他常提防着“情侣”,或许只是为了提醒我离韦远一点。就连他数次扬言要杀她,恐怕也只是为了这撇清自己的同时,利用我的情意护她周全……

  盯着他俩交叠在一起的手指,我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我本以为同样正在遭受着“求而不得”的我与她,相互之间该是最理解的才对。谁知到头来,一厢情愿的却只有我一个人罢了。

  她终究不是专属于我的那个女神,从来也不是。

  女人见我怔忡不语,又有些不安地握了握与恋人交叠的手。酝酿了许久的话终于能说出口。

  “小苍,我很抱歉瞒了你很多事。但是我只能这样做,为了回家,必须得这样做……”

  回家?

  我恍惚了一下,忽然忆起她在最初相识时,就曾泪意朦胧对我说过:我想回家。

  虽然她此后再也没有提起过“回家”这两个字,但我想我清楚,这个字眼对她的意义,要远比对我来说,更重千万倍。

  早知会有今日,我便在一开始遇到她的时候,在她泫然向我哭诉想家时,当即掏空钱袋、雇上马车,然后亲自送她一程。绝对、绝对不会因为犯懒怕麻烦,就把她像丢包袱一样丢给那个好运的警长昆汀。

  我突然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不仅是因为在他们两人之间不时流转的和谐与默契是我无力插足的,更是因为我与此生最眷恋的女人,终于无可避免地走到了这最后的一步:像一对生死大敌一样,需得拼个你死我活才罢休。

  但我是那样卑微地爱着她。这份无望的爱究竟是从哪里开始萌的芽呢?从她第一次听到我名字时展现出来的笑脸?得知我生日的那一刻,顺手扔给我的“巧克力”?我也说不清楚。但“一报还一报”从来都是我的信条,她对我的好,我势必会记得比她自己还要牢靠。所以此刻,我愿意再帮她一把,帮她一直想达成的梦想——为此要我赴死,亦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在我的家乡,我们对于死亡的态度永远是郑重远大于畏惧。比起我对她火热的爱与信仰,死又算的了什么呢?

  我的脑子里纷乱着,不知怎的又想起故乡那个名为“茨木”的鬼怪。某一天茨木化身为美人,接近了武士渡边纲。传说茨木在与渡边纲相谈甚欢之时,突然现出原形作恶,而渡边纲便在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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