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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何种身份，他还真的没有想好。

这些年，府里一直想给他安排通房丫鬟，但陆尧直觉，让林菀做通房丫鬟，有点太委屈她了。若是要抬做姨娘的话，这还得再斟酌斟酌，毕竟国公府不比平常人家，抬个姨娘的话，也是要讲究三媒六聘，家世清白的。不过无论怎样，他是不会亏待她就是了。

看着孙子一脸笑意地在那沉思，老太君扫了眼自己身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孙子不放的晴儿，了然一笑，然后唤人传了膳。

这顿早饭，陆尧吃得十分可口，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将大半的食物消灭殆尽，然后漱了漱口，便告辞了。

早上他出自己院子的时候，吩咐过，不要去打扰厢房的林菀。他猜测着，此刻她或许还没有醒，他应该还来得及，继续看一会儿美人的睡颜。

但当他走近昨日那承载着他和她的第一次的房间时，却发现屋内没有人。他在院子中转了一圈，也没有找见林菀的踪影。

最后还是问了洒扫的小厮，他才知道在自己起来没多久，林菀便起身了，并抱着一堆衣物去了府里的浣洗房。

当陆尧穿过重重林院，到了浣洗房的时候，又是找了一大圈，才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找到正埋头洗东西的林菀。

虽已入夏，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还是有些冰凉，林菀柔若无骨的小手，便在那秋香色的锦被上来回揉搓。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就经常洗衣服，但她不知道，为何今天她洗了这么久，却还是洗不干净。

“你在干什么？”陆尧站在她的背后低沉出声。

他看见了，她是在洗昨日他们欢爱的痕迹，和象征她处子贞洁的血迹。

听见熟悉的声音，林菀的动作有片刻的僵硬，便立刻起身回头，学着府里丫鬟请安的样子，微一福身，道了声“奴婢给世子爷请安。”

“我是在问，你在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带了些冰冷的怒意。

思及昨夜他强硬冲破她身下时的狠厉，林菀瑟缩地把头低得更低，然后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小声道“我在清洗... ? 呃... ? 脏物。”

“脏物？！”陆尧皱着眉看着她。

他知道昨夜强要她是他的不对，但眼瞧着后来她的适应，和同样享受欢愉的反应，他本以为她能够乖乖地默认，做自己的女人。却没想到，她这一大早就来洗床单，还说那是赃物。

陆尧看着她揉搓的发红的双手，心里又恨又疼。

“府里自有洗衣的下人，谁说让你来洗？”

“我... ? ”不待林菀说完，陆尧便上前一步拽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可... ? 可是... ? ”林菀回头看着盆子里还未洗净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