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5(1 / 2)
捏低声,愣了瞬,反问道:“我听力怎么了?”
似乎被声波震开,医生稍微直了下腰,又俯低直指自己耳朵,“听觉受损,需要一定时间恢复。”
甘砂撑着想坐起,护士会意帮升起床头。眼神在医生脸上踟蹰片刻,转而定在焦青山身上,“游征呢?他怎么样了?”
焦青山目光反而向医生求助,甘砂打断他:“我要听实话,包括我的病情。”
病床上的女人苍白却不羸弱,他目光里的犹豫化为敬意,作为家属代表般朝医生点点头。
-
甘砂重新坐上轮椅,上回被这么伺候已是数年前,白俊飞把她推到段华池面前,现在身后永远换了人,每驶出一段路总有落幕般的寂寥。
病房走廊呈现U型布局,过了拐弯处的水房便是一长排男病房,房门前端坐一个眼生的警察,对方跟她后面女警打了招呼,拉开房门。
病房区那人特意压低声,说了句什么甘砂没弄明白,还是女警比较熟悉内情,凑到她耳边说:“莫警官半小时后到,你认识的吧?”
甘砂点点头,可能托莫凯泽的福,两人客气把病房暂时让给她。
躺在病床上的人熟悉又陌生,英气的容颜未曾遭受半分摧损,静静躺着却了无生机,连她来了也吝啬睁眼。
检测仪上波浪线还在走,她觉得骗人的吧,真想凑上去听一听他的心跳。可游征身上的管子叫她无从下手,只能轻轻握住没插管的手。
就连这只手,也留了几个针眼,肿胀未消,难以跟平日的柔韧有劲联系到一块。
她已经躺了一周有余,不知道游征会睡上多久,连医生也难以下定论,交代病情时的语气像妥协又不得不等奇迹。
爆炸时游征护住她,承受了大部分冲击波,没有立刻死亡已是奇迹。显然在小范围内期盼一个小概率事件不太符合数学逻辑,唯一不放弃大概只剩下家属。
就连她自身情况也不容乐观,枪伤位置危险,以后她有可能很难怀上孩子。
这是医生交代的隐忧,甘砂只是愣怔而过,事后毫无波澜,生死以外一切皆浮沉。
她性格中有鲁莽和冲动的成分,一直以来都是遇佛杀佛的果决骁勇支撑她屹立不倒,没想到最后苟活下来竟然因一个劫匪的舍身相护。当然两人的对立早已成为过去,数年牢狱生活也洗清他的“罪愆”,游征已不再是初见时神秘的悍匪,而是一个叫她心动、愿意倾心相候、能够并肩作战的男人,是她甘砂、章甜甜、一个普通缉毒警察名副其实的爱人,可职业赋予她的使命感让她难以承受他的牺牲,原本应该她躺在这里才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