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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关禁闭的地方是间逼仄的水泥屋,风窗高及天花板,门上只有一扇投递食物的小口子,屋里单人床、盥洗台和马桶就是一切。
舍友只有不知打哪个旮旯爬出来的蟑螂,以及偶尔从马桶冒头的老鼠。
游征大部分时候躺着,静养,也是无事可做,只能通过风窗捅进的光柱分辨晨昏。
进来几天,孤独开始摧残他的神志,耳边似乎出现幻听,也不知是不是“邻居”疯言疯语。这是个不妙的征兆,这么呆下去怕熬不到月底便人魂分离。
游征凑到送饭的窗口,往外吼了一嗓子:“喂!死了没?!”
气息在受伤的胸腔乱窜,冲撞出一阵阵闷痛,游征嘴角抽风地捂了捂骨折的地方,固定带仍安稳束在身上。
隔了不多久,对面方位传来熟悉的粗嗓门,声量压他的一头:“死你妈逼!”
游征嘴角一咧,跟只餍足的猫似的,慢吞吞又挪回床上。
如此以往,每日招呼,问候全家。有时嚎得太喧闹,警察出声打断,游征和焦青山便立刻噤声。一天不落的,渐渐滋生出微妙的惺惺相惜来。
生活单调又一成不变,容易使人丧失对时间的敏感,游征每天偷偷留下一颗饭粒,碾扁在门板上,以此记录天数。
饭粒的矩阵越来越多,和焦青山的“对歌”也变得亢奋而简洁,有时仅一个音节,堪比森林午夜野兽的嘶吼。
三十天结束,游征和焦青山先后回到原来的监舍,里头多了几副新面孔,两人和各自相熟的人打招呼,依旧王不见王。
出来后见律师,对方透露姚仙芝失联一个月的消息,倒是出乎游征的意料。
“我这里还有一封信,需要给你看下……”律师表情戒备,开始在文件夹里翻找。<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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