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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他被铐上手铐那一刻,失望、憎恨冲上心头,甘砂理不清的原因如今也逐渐脉络清晰,并再度加深了当初的情绪。
她到底把孩子和游征直接挂上了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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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征看到便笺纸时犯了个蠢,问他这纸能不能留着。律师说当然不行,只能看看,带不进去。游征噢了一声,注意力回到那几个字和图案上,让他交还戴克保管。
甘砂字如其人,潦草又英气。他以为第六个也是字,但琢磨了半天看不出是什么的草书。
“还有没说其他?”他又问。
“没有了。”律师说。
“‘我们也有过’什么……”最后一个符号不像符号的鬼画符,跟希腊字母β往左照镜子映出一对蝴蝶翅膀似的。
“不是翅膀吧,我看像兔耳朵,你懂的,兔女郎那种。”同监舍的一个人看游征以指蘸水在地上画出的图案说。
兔女郎背后的性暗示挑起这群燥火旺盛的男人一阵促狭的笑。
离游征进看守所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焦青山可能因自己的案子焦急,也或许想干耗掉他的精力,虽不时找茬,但暂时没开始第二场单挑。游征在监舍的地位不上不下,有几个敢接他话头的人,可焦青山眼风扫过,几人登时又缩头缩尾。
有个认真一点的说:“这哪来的图案?密码也要看具体的情境吧,我倒也觉得像蝴蝶翅膀。”
“是这个道理……”游征颔首,开始逐一比对能回忆起的情境,看是否与甘砂有过类似的交谈,“应该是一个名词……抽象或者具体……”
前头的“兔女郎”被否定,面子上挂不住,死鸭子嘴硬:“也不一定是蝴蝶的翅膀啊,也有可能是那——”他想到更邪恶的黑木耳,但游征面有不豫,溜到嘴边又咽下去,“呃……也可能是……小天使!嗯!也可能是小天使的翅膀嘛!像这样——”两根细胳膊缩起,扁薄的手掌扑棱了两下,配上年轻无畏的面孔,天使看不出,倒像挣扎的落水鸡,立刻有人打岔轻推他一把。
“狗屁天使,你这是鸟人!”
众人哄笑,唯独一人枯坐地铺,默默盯着浅浅干去的水渍,直到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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