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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男子似乎没有异议,转身便跟着伙计走了。
上楼后,来到那间天字一号房,等伙计替他们开门时,男子又低下头,对怀里的人轻声说:“阿篱。到了。”
他怀里的人终于动了动,朦朦胧胧睁开眼,转头便见到屋里那张看上去十分舒适的床,赶紧从他怀里跳下去,一边串串跌跌往床边走,一边开始扒衣裳。就好似好些日子没睡过觉一般。
男子见她这样,一步迈进去,赶紧将门关了,转身上闩。回头才严厉道:“下回不许这样。”
可哪里还有人理会他?刚剥掉衣衫,跳上床的人,已瞬间趴下,睡姿极其不雅,不仅打横趴着,手脚还几乎占了整张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甚至连被子都没盖在身上,只埋了整颗头进去,就好似怕听见他唠叨一般。
他无奈,摇摇头,平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有一丝苦笑,缓缓走到床边,伸手一点一点地轻轻纠正她的睡姿,直到摆到他满意为止,才伸手抚上那张白皙明媚的脸颊,这张脸对于他而言很奇怪,无论是喜是忧,却总是溢满笑容。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描过她温润又诱人的唇,轻轻停在那总是带着笑意的嘴角边儿,很是费力地咽下一啖。好想尝尝她的味道,他缓缓凑过去,她却动了一动,别开脸。他闭上眼,忍耐片刻,才替她整整被子,叹气,埋怨说:“生来便是折磨我的。”
沉默一会儿,他也随手脱掉自己身上的甲胄,往旁边一放,却没放稳,掉在了地上。
他索性也懒得管了,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另一人说:“睡吧。”
说完,很规矩地在她身边找了个空处躺下,摆了一个同样十分端正的睡姿,闭上眼。须臾,仿佛不甘心一般又将手偷偷往她手边挪了挪,握住,这才放心了,没一会儿传来缓慢而又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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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篱小看了唐晟这句怎样都行。想着他生在唐家,长在唐家,从小便应该没饮过酒,估计没几杯便倒了。然后各回各家便是。谁知十几杯白酒下肚,他却依然面不改色,屹立不倒,丝毫没有醉意,就连拿酒杯的手都依旧那么稳。
反倒是她前前后后饮了不少,有些头晕,可偏偏仗着身边有白景迟在,不肯服输,不肯比他先倒,也心事重重,最后怎么醉倒的都不记得了。
醒来时只觉头很痛,很沉。正欲命人送醒酒汤,打算饮完再接着睡,右手却不经意碰到什么东西,她反手,摸上去温温热热的,且骨节分明,像是一只人手。
顿时什么酒都清醒了,睁开眼,侧头。却见身边这人睡姿工整,若不是他手掌尚有温度,差点儿当了他是一具尸体,兴许被她一碰,这人也醒了过来,微微蹙眉,转头来看。
四目相对,二人几乎同时瞪大眼。
江月篱更是顷刻间坐起,慌乱中缩进床角下意识捏住自己胸前的衣襟,结结巴巴说:“你……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负责。”
想得美!
及眼处,一地凌乱,全都是她的衣衫,幸好身上尚有中衣与中裤。而刚翻身下床的那人衣衫虽不如昨日整齐,却仅仅只是卸甲而已。兴许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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