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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如何“相处”?
何况江正在家从不约束女儿,江月篱的酒量当然不浅,自问还没几人能喝得过她的,因此也相当自信。
反倒是白景迟前前后后饮了大半壶,有些酒意上来,想着县衙尚有几份较急的公文要处理,今晚或许还得挑灯夜战,赶紧帮腔道:“谨之兄,下官都陪郡主喝了快半壶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接着陪她一下?否则她不尽兴,回头又要埋怨我俩了。”
唐晟淡淡瞥了一眼身前的酒杯,态度不甚明朗,好一阵才伸出修长的手指执起,也不出声,仰头一口便咽了下去。
“好!”江月篱见他破戒,犹如抓住了一条小辫子般兴奋,拍手叫好,拿起酒壶便起身转到他身边坐下,又殷勤地给他斟满。说:“我俩好似头一回坐在一起饮酒呢!”
唐晟微微侧脸看着她,问:“你呢?”
态度很明显,难不成让他一个人饮?
想着白景迟也喝得差不多了,得留下个清醒的自己人,江月篱兴致上来,遂又起身过去取来自己的酒杯,斟满,举杯道:“好。我陪你饮。多少都成。”
这面子得给足了才是,谁让她家几百上千口性命如今都握在他手中呢?不到万不得已,她才不会轻易与他真翻脸。又担心酒不够,赶紧叫来店里伙计再去取两壶。
完了问唐晟:“够不够?酒菜不够接着点。”
她再落魄,也不会没银子付账。
唐晟微侧着脸,说:“怎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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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色朦胧,繁星点点。皎华的月光穿透稀薄的云层轻轻洒在小城青石街道上。长街一头蹒跚走来的两个人在这片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
街上几乎所有商铺都已早早打烊,也没有行人的身影,与过去繁华的京城大街简直是云泥之别。兴许这座城里的百姓都一向勤俭,竟也没有几户人家挂出替行人照路的灯笼。
一人的身子几乎挂在另一人身上,她微微闭眼靠着他的胳膊,小声嘟囔:“谨之,下回我还请你饮酒。”
她身边这人看上去十分清醒,只是那双极具诱惑的眼眸比平时睁得略大,十分刻意,却一如往常没有回答。
她仿佛也不需要他回答,一个人自说自话道:“今儿真高兴。真的。从来没这么高兴。我终于不用嫁给那种人了。你说我应不应该高兴?”
实则她似乎还是有点不开心,可是她已习惯将所有的不开心放在自己一个人心里。
他终于应了一声:“嗯。”
相当笃定。
得到认可,她又说:“你也觉得我应该高兴对吧?那你呢?开不开心?”
显然已比方才开心了一些。
他又嗯一声,“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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