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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不落在自己身上,便不知道有多难。
阮萝默不作声,周之南开口结束话题。
“答不出就不答。我只劝你,平日里别净是只见别的男人,你多看看我。”
往常阮萝定要说,“你个老男人有什么可看的。”今日她无话,乖乖弱弱作老实样子。
周之南横抱起阮萝,进了主卧。床头幽绿的台风熄灭,他声音疲惫,“新涂的蔻丹,很漂亮。”
她在他怀里愣了愣,“嗯。”
第二天阮萝清醒时,周之南早不知道离开多久,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艳阳高照。
周宅自林晚秋走后,阮萝俨然成为话事女主人。然她起的晚,早饭往往只周之南一人吃。不论她何时起,再送上一碗燕窝粥便可。折让厨房省了不少事,阮萝终于做了个让人感激的事儿。
她已经半月未去上学,近日里街上断断续续的学生示威游行,周之南早就勒令她不准参与,因此学堂照常上课了,她仍没去。
就在家里写写画画,练练钢琴,被周之南逼着学英文……偶尔去花园里侍弄下花草,当然这般头疼的是掌管园艺的小厮。
下学时间,程美珍来访,一起到的还有学堂同学沈仲民。
这个沈仲民,家里也是富庶的,阮萝听说他家里好像还能同陆汉声扯上表亲,不知是真是假。沈仲民受新式思想鼓动,满口自由与民主。阮萝嫌他日日穿中山装,十八九岁的年纪像个老头,与他并未有过过多交流。
“周萝,我放学遇上沈仲民,想着他课业学的比我好,便邀他一起来了。”
阮萝不置可否,把梅姨送上来的茶递给他们俩。沈仲民不加掩饰地环顾四周,然后感叹。
“周萝,我竟不知你家这般的大。”
“沈少爷怎的夸起我家大了,是最近示威活动太多,许久没回自己家里看看?”她要同人分说到底。
“我家不如这么大。你与周之南是何等的关系?我听说他亲眷都已经移民。”
阮萝皱眉头,觉得沈仲民是真的不怎样会说话。他家里人明智,万万不要让他从商,不然必是挨不住他几年挥毫。
“你们俩若是来查周之南家底的,烦请出了门去商会找他当面问。若是查我身份的,也可去问他。就是一条,别来烦我。”
她如今真如周之南养在外面的女人,来了话茬也会三言两语的推回去,扯着周之南出来撑场面,那就没人敢再多说。
除了情商低下的沈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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