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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声音,男人微拾起眼帘: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你闹出这么大动静,就为了逼我来见你?!”

”不是我不见你,只要你照常上朝站,我们日日都能见!”

“是吗,”他笑了笑,“那不一样。”

”你!”孟然一句话堵在喉咙口,想说又说不出来。

她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他竟会…,,使出这样激烈的手段。

满朝文武都慌了,整个京城都在因为这一桩奇案而沸腾。当朝首辅竟自请下狱,自陈对长公主有非礼之举,玷污了长公主的清誉。

先不论这两个原本针锋相对的政敌为何能扯在—起,对萧清时来说,当他送上请罪奏本的那一刻,就是他将自己的往昔的功名利禄,将一个读书人最看重的东西—名声—一给扔在地上踩的时候。

没人能明白他在想什么,他最亲近的同僚,交好多年的朋友,更罔论芸芸看客。甚至连小皇帝孟谨,这个得知此事后最该暴怒的人都惊诧莫名。

原因很简单,这不是他会做的事。

萧清时立身行己,从来一丝不苟,哪怕最厌恶他的政敌,也只能赞他一句“真君子”。

反观越国长公主,名声污糟一团,种种或真或假的不堪之事简直数不胜数,而她也从不在意。

所以在孟然进入首辅府两日未出后,沸沸扬扬的流言都是在说她如何如何,而不是觉得身为男子和主人的萧清时做了什么事。

直白地说,只要萧清时不出首,这滩浑水永远也泼不到他身上。

可如今他用一封言简意赅的奏本将自己从岸上彻底拉了下来。辨无可辨,而他也根本没有要争辩的意思。

有什么证据,比当事人主动亲口承认还要有力?

哪怕再不肯相信的人,也不能说是有人按着萧清时的头逼他上了那封奏本。

市井里对孟然的编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都是在议论这件事该如何收场。

“你知道如今外头都在说些什么,萧清时?”

“你要是不想做这个内阁首辅,好,上奏辞官就是。这么做,不要指望我会感激你!”

只有孟然明白,她心知肚明。

萧清时是为了她,才待在了这间牢狱里。

“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男人淡淡回答,“况且奏本里说的也不错,我确实非礼于你。”

但那并不是被逼迫的,而是你情我愿,甚至是她一再地辜负了他。

眼帘低垂,他微微别过脸:“你说你不在意,但是我在意。”

在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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