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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两只红红的眼睛里还噙着泪珠,整个人水做的一般,肖极了那时的她。一边鼓着眼睛看他,一边两只手也不清闲,胡乱抓住雏烟的头发撕扯吃进去。
雏烟给他扯痛了,佯怒,拍了一下他放肆的指爪,却也只是轻轻的,点水一样。
这一幕看得琬瑜心里柔软了。
家是什么样子?可有温度?
原来他究竟从没有体会过。
“他不认生?”
“不认。是个小魔星,越见了生人,越来劲儿了。”
“是什么名字?”
“云哥。只是个小名儿,大名满三岁才起。”
“他有多大了,可会说话?”
“一年零七个月,话说的咕咕哝哝,总也不全。”
雏烟低头,被孩子分去了心,并不认真同他说话。
云哥闹得起兴,雏烟招架不住,径直抱他回了里间,隔了好一阵子,她才出来,满头的汗珠。
“叫你久等了。”她道。
“无碍,我的职业本就是陪你消遣,等多久也无妨的。”
“哟——这却不是你当初的语气了,那个倔强的意气的年轻人,如今能说出这番话来,你的经历,一定不一样。”她揶揄道。
“你……”琬瑜张开口,惊异地看她。
原来她认得他,也都记得,毫不避讳,也没有半点否认和不悦。
原来只有自己一个人放不下么?
“我怎么?”她说“倒是你,好好的方家少爷不做,跑去了军营,现在呢,又跑来作了画师,我却想来究一究原因了。”
他张开口好久,却是一个字也解释不出。末了,只是叹气。
“咱们究竟有好长时间没见了。”
☆、第三十九章
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临别之前,她曾经绝情地道,她变了,变得贪慕荣华,于是转而投进了纪准的怀抱里,叫他不要耽搁自己的路。
可是她走了,和纪准两个人在省城举办了一场空前隆重盛大的婚礼,可是三个月后,纪准忽发暴病亡命。呼剌剌一个庞大的纪氏被几个手下争抢,就那么分了,裂了,倒了,散了。这时候的雏烟忽然消失,再无踪迹。
她自说她变得虚荣了,他不信。
不然,何以在那之后的年月里,那牵挂和担心在心头,自此化作堂前那一丸皎皎白白的月光,明明地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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