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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断谁人听(三)

  每次练习我都有所进步,都能多赚几个回合。一周后,当游叔被我打倒时,他也忍不住松口夸我:“若公子不是蒙着眼,我都以为公子看得见呢!”

  我朝他伸手,拉他起身,笑道:“棍棒不利落,我们拿剑吧,游叔?”

  游叔喘气:“等我将歇几日再说。”

  这一歇,游叔就不肯来陪练了。大概是怕失多面子,游叔遣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徒弟来。

  也好,欺负老人家怪没意思的。这几个青壮力气足,但剑技经验不及游叔。我便组织他们练习阵法来对付我,有时用棍,有时练剑。青壮们到底比游叔脸皮薄,初时不肯尽全力,生怕欺负了盲人,我便痛下狠手,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我告诉他们,要么防御到位,要么以攻为守,反正我是不打痛快不收手的。这招很快激起士气,他们拼命抢攻,我练得越是畅快,不论输赢,练后都打赏酒钱。

  大贯都有些眼红,唠叨着要找舅舅重新学剑,然后来我这挣赏银。

  我笑他:“你这种没毅力没天赋的,就别惦记这碗饭了。”

  大贯抱紧我的腿大嚎:“公子您又嫌弃我!”

  我掰他的手:“松开、松开!男人膝下有黄金!”

  秀秀说:“大贯也不是全然无用的。若遇到敌人,公子都不用拔剑,直接将大贯推出去抱住人家大腿就可全身而退。”

  我点头附和:“这招成功的话,大贯可以领双倍赏钱。”

  大贯到底还是惜命的:“这点小钱,爷不要了!”

  我和秀秀哈哈大笑。

  重新拾起了剑,我渐渐犹豫是否再次碰琴。剑于我而言,不过防身健体之用;琴却是我盛兴之友人、失意之情人,我爱重它们,不肯丝毫怠慢。

  应是见到我在琴房前徘徊不定,秀秀问:“公子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这间屋子是作什么用的?一直锁着也不见开?”

  我没好意思开口,秀秀却猜到了:“放琴的?”

  是了,就算秀秀是府外新进的,我也与她说过我会抚琴的。

  我点头承认。

  “这是公子的心结呢。”

  我惊讶于秀秀的直白。

  “可心结就是用来解开的,不是吗?”

  秀秀牵起我手,触摸门上的铜锁。

  “不知公子怎么想的,可在我看来,琴不过是死物,总是不能碍着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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