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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那人伞下浅笑,轻柔落眼中,温情落嘴角,依旧是潇洒出尘的眉目,叫人难以置信的俊美。苏云落忍不住伸出手指触上他白净嫩滑的侧脸,指尖触到的冰冷让她一颤。

  慌张地缩回手,她低头道:“云落无礼了,公子恕罪…”

  真的是他…

  那人却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外袍,扬手披在她身上:“如何这般不爱惜自己?”

  爱惜…自己…

  刹那间,泪水毫无预兆地脸上肆意横行,疯了般顺着下颌滚落,啪嗒滴在他洁白如雪的外袍上,她连忙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她慌了手脚,不知所措,下一刻便意外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他一手拥着她一手捏着衣袖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洁白柔软的面料,在狂风暴雨中异常温暖,像他清冷的怀抱一般,蕴含着尚未远走的春风。

  顺着葱白玉指抬眼望去,是他微垂的眼帘,微颤的睫毛,一如初见时他躬下身为她擦去指尖血迹斑驳,认真至极。光洁的额头上是公正的发髻线,难得白家公子束在冠中一丝不苟的墨发为今有些凌乱,头顶上伞中落红千丈在雨点中也有了生命,纷纷扬扬落在他如墨青丝间。仿似白衣高冠的谪仙,突然…落在了纷乱红尘中,就连她这般卑微如粉尘一般的人也能触手可及。

  她看痴了。

  目光如同飞蛾扑火,夸父追日般停留在他脸上,久久不肯撤去。

  明知高远难及,仍旧痴愿此刻,一眼万年。

  只可惜再真实的梦境也终有惊醒的一刻。

  待她反应过来,受宠若惊地挣开怀抱,这才发现白家公子早已被雨淋湿了半身,自己身上倒是渐渐干了下来。

  她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让他抢了先:“跟我回家,可好?”

  苏云落只知道自己顿了许久,才微微颌首,接着脚下就失了重心,被他拦腰抱在怀中一跃跳上马背。白夜握着她两手合围自己腰间,回头一句:“抱紧点。”便御马绝尘而去。

  那一日,水城的桃花的确落了许多,城墙内外都染上了娇嫩的淡粉,让人无缘无故地醉了心。

  只是出了城他就松了缰绳,任由高大精瘦四蹄健壮的白马悠闲地走着,时而低头食草,时而甩尾喝水,马上人也从不催。

  途经美景,男子总喜欢伸出自己修长葱白的手指将风景带入她眼中,地头细语,扬唇浅笑。

  进了隔壁杭城之后路人纷纷驻足,不无鄙视地打量着马上那一对男女,男子恍若天人,女子貌丑似鬼。

  偏偏一幅鸳鸯戏水你浓我浓的景象,惹得不少马车中的大户小姐恨得咬起了方巾。

  一池绿水,碧波白纹,潭中鸭鹅鸥潞,三三两两畅游着,丑陋的家鸭也昂起脖子悠然自得。仿佛生命,无论贵贱,都被青山绿水染上了清高淡雅。

  就连那个及其丑陋的女子,在男子双臂中面红耳赤的摸样,也能被品出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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