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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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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是折扇而是羽扇,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清冷。不像是甘做他人玩物的伶人,却像算无遗策的军师忌酒。

  “你…喜欢他吗?”不想被人瞧破心思,她干脆抢先出了声。

  “喜欢?我告诉过你,我们出身风月,早该不问真情。”

  “那他喜欢你吗?”

  他别过脸去,也拾起瓦上的一壶酒,并未作答,却面色微醺。

  答案已经了然于胸。喜欢是喜欢的,只不过到底是真情还是水中花镜中月谁也不知道。

  就像她自己。苏云落怎么都想不明白,白家公子到底是哪根筋搭错才会来招惹自己。

  白玉钗还在发间,黑白相间永不凋谢的桃花,一夜春风忽入梦,寻尽芳时不见踪。怪只怪自己,明知不可能,却仍是飞蛾扑火一般喜欢他。她以为这些年自己早就学会清心寡欲,风花雪月事,想不到就不想了。偏偏他要出现,生生扰乱了一潭死水。

  活了这么久,她第一次有些茫然无措,吃力地提了一缸半人高的女儿红,抱着冰冷的瓦缸独饮,任凭泪水一滴滴沉入缸中,激起偏偏涟漪,却一声不吭。

  身旁的男子看了许久,终是不忍心,将她连人带缸揽入怀中,轻拍背后安慰道:“方才只流了一滴,喝了酒却能流出这么多,五行缺水?”

  苏云落已经醉了七八分,靠在他怀里,红着眼仰面直笑:“听说女儿红参了泪水之后味更佳,到时你再让少东家尝尝。”

  那一夜月色上好,高悬天边,如同巨大的明镜照亮世间种种。夏日夜里鸣蝉声声不再诗意,吵得人心烦意乱。

  留醉那般倾城绝色,自己看了七八年也不见心动,为什么他就可以轻易地撬开她的心门,为什么却在里面逗留片刻便摔门而去,为什么徒留她一间空屋,两厢虚无。

  ——为什么?

  女儿红性烈,纵是洒了半缸终究也是醉了。两行清泪挂在眼旁,沉沉地睡去。

  留醉怀里的人儿渐渐没了动静,也默不作声,对月空坐了一会,起身抱着她回屋去,从未注意到身后两道目光如炬。

  隔壁楼中雅间坐了两个人,一黑一白,一刚一柔,相对无语。

  桌上放着一把焦尾琴,正是先前琴弦尽断的那把,如今不仅完好无损,新打的琴弦更是比先前的贵重百倍,稍粗的都加了金缠纱。

  白衣男子低头品着茶,面色如常。

  “他们走了。”

  “我知道。”

  黑衣男子也不再理他,将面前盏茶如饮酒般一饮而尽,潇洒地拿起立在椅边的剑转身即走。路过他身边时将淡漠无情两个字挂在嘴边。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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