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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心,几乎是用尽心思来讨好。
想要占有也好,取悦也好,归根到底,镌刻在七情六欲本能里的,就是最纯粹的感情。
这次温柔了许多,她便没那么抗拒,只是有一搭没一搭胡乱躲闪,最后彻底没了耐心,把头埋进他颈窝里。
“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她一遍遍轻声低喃,说的是,不喜欢,却像在心心念念着什么。
方重衣顺势在她额角亲了一下,微微沙哑的声音道:“睡觉了。”
她已经非常困倦,头顶温和的嗓音说睡觉,简直像催眠似的让她睁不开眼。
方重衣本能地把人抱回榻上,拿旁边的薄锦被给她盖好。
睡梦中的苏棠有种特别的固执,很顽固地挂在他身上,不肯撒手。他把勾在脖子上的手轻轻拽下来,放进被子里,小心翼翼靠在她身侧。
眉头仍是紧蹙的。
寒毒侵袭了全身骨骼和经络,四肢百骸都僵冷得不像长在自己身上,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怀中温软让方重衣心无别念,只想守在这。他不想走,也确实走不动了。
*
黎明时分,晓星沉没,没有温度的天光从窗户透了进来,照亮了一室清冷。
方重衣缓慢睁开眼。
一夜过去,他酒劲消退,眸子恢复了清明,带着素日里的疏离与淡漠。
准确的说,他是觉察到屋顶特殊的叩击声儿醒来的,那是与隐卫之间联络的暗号。
苏棠仍然窝在他怀里,睡得极踏实,他依稀想到这船上的米酒是若春红酿造的,后劲相当足,她这觉怕是得睡到大中午去,雷打都叫不醒。
方重衣拿寝榻边的外氅来,披衣起身,临走前顿了一顿,又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出了茶室,穿过正厅往书房走,经历一夜,自己依旧能走能呼吸,神识也还算清明,情况比想象的要好。
书房的门虚掩,他推开门,早已等待多时的玄衣侍卫立即俯首行礼。
“如何,可有解药?”方重衣漫不经心问着,疏淡的视线越过窗外,落在茫茫白雾的湖面。
侍卫把头压得更低:“回世子,皇上那边的人说……解药一时半刻的确难以获得。”
他目光倏地黯淡下去,良久,淡淡回应了一句:“好,无妨。”
像是说给自己听。
“但皇上亲自来了,如今正在湖边的陶阳苑等您。据说是一听到消息,便连夜赶过来的……”侍卫又急忙禀报。
方重衣回头,眼中的光明明灭灭,沙哑的声音自嘲般轻叹:“他赶过来能干什么,亲眼看我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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