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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睡。”
光头没眉毛的仆人摸了摸少年的头顶,把少年搡到了里边,抱着少年自己在外边睡了。
没错,这美貌少年正是被狄赖轻而易举夺了王位,逼进武州山下落不明的檀石槐,那光头没眉毛的仆人正是鲜卑左贤王,大晋镇北将军陈亭康的弟弟陈亭侯。
檀石槐头窝在陈亭侯怀里,眯着眼睛听着铁栅栏外呼呼作响的寒风和众人此起彼伏的鼾声,把自己身上的皮袄往陈亭侯身边扯了扯,半道被陈亭侯抓住了手臂放到了怀里,看着那满是兴奋的眼睛问道,“睡不着?”
檀石槐扬起唇角眨着眼,“嗯,义父,你说明日我们会吃什么?”
陈亭侯抚摸着少年的头,顿了一会,明明只有两个多月,从小吃腻的那酸甜苦辣仿佛已经被掩埋在心底最深处了。他一手摸了摸药水洗去的眉毛和头发,心里苦笑了一声,本以为要捍卫一辈子的东西,从小吃过的酸甜苦辣尽然一下子却想不起来了。
原来时间真是残酷的利刃吗?
他眯着眼睛细细回忆了一下,在少年亮晶晶的注视下,说道,“犯人吃的大抵都不太好。”
少年撇了撇嘴,“义父你总是这么没趣。”
陈亭侯笑了笑,“你是需要人呵护的小羔羊吗?”
少年扬起下巴摇了摇头,“我是长生天下的最厉害的雄鹰!”
陈亭侯点点头,“是草原最强的狼崽子!”
少年莞尔一笑,脸埋到陈亭侯怀里蹭了蹭,又抬起头来,闪着大眼,“是需要义父的狼崽子!”
陈亭侯轻拍着他的背发出一阵闷笑,少年把脸贴到他震动的胸膛静静听着,这个人是唯一没有图他的权利和爵位愿意拼尽生命来保护他的人。他使劲嗅了嗅陈亭侯身上清爽的木果香,渐渐睡了去。
陈亭侯看着少年绵长的呼吸,叹了口气,他慈爱的轻轻拍着少年的背如同梦中拍着小儿子的背那般。他们落到这步境地其实是檀石槐的“咎由自取”!
狄赖的野心他们其实一早就看穿了,只不过时机不到他们一直没揭发罢了。
这次狄赖这么容易能夺权成功,主要是檀石槐想借着中原内讧时摸清他们的矿藏,还有就是他没吃过汉人的美食,他想吃汉人的美食。所以狄赖举兵造反时,他便十分配合的认了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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