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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乱作一团,外面守门人早冲过来,因见庄贾被李甲拿匕首挟持,不敢上前。
李甲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对庄贾道:“你不要再打他,我就收起短剑来。”
庄贾不敢动脖子,只道:“好。”
李甲判断他不是在说假话,便收起鱼肠剑,又对守门人道:“你也不要去上报。若论起今日纠纷,还是你当初发懒,不肯给我们饭食引出来的。若是叫你的上司知道,我们固然难逃责罚,你也没好果子吃。”
那守门人犹豫了一瞬,便站在门边,没动。
在场所有人都冷静下来,只除了夏临渊还在恸哭,仿佛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出来。
庄贾还从来见过这么能哭的男人。
不,就算连家里的婆娘都算上,也没有眼前这小子那么能哭的。
庄贾粗声粗气道:“哭什么哭?又没叫你给马偿命。”
“偿命?”夏临渊总算停下了哭声,抽噎着看过来。
庄贾蹲下来抱住头,又是痛心爱马被煮又是堵心,道:“你们偷马粮吃,马吃不饱没力气,给大王拉车的时候,有一匹马跪倒了,被大王下令,煮了给将士们分食了。”
夏临渊这次不哭了,捂住嘴差点吐出来,“……我害死的?”他连连摇头,“你们这个大王太残忍了。”
外面还有守门人在,庄贾不好说什么,在心里却是很认同夏临渊的话。
沉默半响,庄贾道:“你们以后别偷马粮吃了。”
夏临渊小声道:“那我们就得被饿死了。”
庄贾怒道:“就是饿死,也不能偷马粮!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夏临渊当下不敢说话了,心里却还是不以为然的。
夏临渊和李甲二人,就这么结识了陈胜的御夫庄贾。
自那以后,庄贾时不时会来看看两人,带着干粮,生怕他俩再偷吃马粮。
夏临渊一点阶下囚的自觉都没有,想说什么说什么,时常指摘陈胜的不是,又夸自家陛下多么英明神武,还给他封了“抱鹤真人”的名号。
他却也不想想,自己和李甲又沦为阶下囚,是因为谁的旨意。
庄贾沉默的时候多,只有在听夏临渊骂陈胜的时候,总是严肃愁苦的脸上,才会显出一丝活气儿。
阴暗发霉的马厩里,倒好似成为了革命星星之火的起源地。
与此同时,陈胜与张耳等人处的氛围却颇为阴郁。
张耳给陈余送去的信件,始终没有回音。
虽然是刎颈之交,可是张耳送求救信之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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