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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庄贾只觉颈间一凉。
李甲的鱼肠剑已经横在庄贾脖子处。
夏临渊这才回过神来,只觉脸上火辣辣剧痛,腰好像也被摔断了一样,忽然间委屈无边,放声大哭起来。
他边哭边道:“我有什么办法?被关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又没人送饭!每天只好吃几粒豆子,才能不被饿死!那个守门的跟个死人似的,平时锁着门都不见人的,叫他拿点吃得来,只当听不见,说是孔鲋交待了,只要人别死了都行。你们这些做大官的,就这么不把人命放在心上吗?隔壁的马吃得香,我们连匹马都不如,呜呜呜……我小时候,一样也是爹宠娘疼的,凭什么送上门来给你们欺负……”
夏临渊是真委屈,哭的也是真心酸。
他不像李甲这种公子哥出身,父亲是个太医,也就是小户之家,又只他一个儿子,自幼娇惯的。
可以说在遇见胡亥之前,夏临渊的人生过得舒服极了,有人为他遮风挡雨,他只要按部就班过日子,就比绝大多数人幸福。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
那就是所有人都叫他“夏无且的儿子”,而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而这一点遗憾,似乎也在他伸出手,与皇帝握住的那一瞬间,消失了。
可是夏临渊万万没想到,与皇帝的握手,并没有那么容易。
成名出风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夏临渊没有准备好。
所以他委屈,所以他此刻在这阴暗的马厩里坐地大哭,像个孩子。
听着夏临渊的哭诉,庄贾却愣住了。
因为真情总是共通的。
“你们这些做大官的,就这么不把人命放在心上吗?”
“……我们连匹马都不如……”
“我小时候,一样也是爹宠娘疼的,凭什么送上门来给你们欺负……”
夏临渊的哭诉,一句句扎入庄贾耳中,就像是从他心里掏出的话。
可是只怕他自己也想不了这么清楚明白。
白天陈胜踹在他身上的伤处又隐隐作痛。
从前无数次,陈胜让他跪在地上,而后陈胜踩上来——他鞋底泥巴的味道叫人作呕。
一幕幕从庄贾眼前闪过,听着夏临渊委屈伤心的无声,庄贾竟然也觉得鼻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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