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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的,”婢女畏惧摄政王虎目,瑟瑟缩着雪颈,“周氏是同王妃一道走了的。”
“那,蔚云可在?”
这是当初伺候着嬴妲的俩人,一向是焦不离孟的。
婢女抱着笤帚扑通长跪不起,忙磕头道:“蔚云姐姐也不在的!当初烟绿害了王妃,害她险些不好了,蔚云和棠棣便引咎离去了,她们还说若是摄政王您回来了,就说是已被王妃安顿好,去嫁人了。奴婢、奴婢也不知……”
她哆哆嗦嗦说不清楚,萧弋舟耐心耗尽,撇下婢女独自走入屏风后。
藕荷的帘帐,里头工整叠着棉褥,金钩挂着珠玉,四角垂着香囊,然已无余香。
绘西绥风物的山水挂画悬在北面,南窗支起,瑟风侵入,满是冰冷,犹如被封在冷湖之下,令人难以喘息。
剧烈的头痛被唤起,熟悉地窜入五脏六腑,连着全身筋络一道疼痛不安。
帘帐被一只大手扯住,连带着金钩亦没挂住,迸落坍塌下来,岿然不动的人影如玉山之崩,坐倒下来。金钩滚在地面,发出清脆的骨碌碌的声音,跟着是清晰地翻倒之声,终于不动了。
萧弋舟的手掌撑住了额头,面容因为疼痛而几近扭曲。
那时,他在兵营之中商议着如何从后方截断太子粮草,却传来父亲死讯。死因竟是原本约战萧侯的太子突然背信反口,犹如莽原上一条突然窜出的毒蛇,咬了西绥一口。那一口下丧失了西绥无数的将士,包括曾一度让萧弋舟只能仰视的父亲。
兵不厌诈。然而,西绥人不屑中原那套伪善背信之法,他们胜战从来都是靠的绝对的武力优势,因而诚实忠烈的西绥人尤为不耻太子行径,人人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萧弋舟顾不得头疾,亲身上战场,驱逐泽南势力之后,在深谷之中,连着挖了两日,从无数黑灰之中挖出了父亲遗骸。
对着那被烽烟销毁的尸骨,萧弋舟双目紧闭,他颤抖地搂着亡父尸骨,心底只剩下泼天的恨意。
东方先生劝他,不如今早将侯爷下葬,入土为安,便不如此,也要盛入棺椁之中,一路押送回兀勒,葬入祖坟,只是此法可能不待回西绥沿途侯爷尸身已经损坏。萧弋舟都没听,他一人自军帐之中枯坐数日,除了水,几乎不进米食。
就在此时,嬴妲来了,她来的那日,他方从太子于眼前杀死父侯的噩梦之中惊醒,无法冷静,隐忍着爆发的怒火独坐行军床上,可她却突然提及要火化父亲尸骨。
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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