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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宁康元年,桓温率重兵入京,借朝见皇帝之名,欲行逼宫之实。太后褚蒜子命谢安与王坦之去新亭这个地方迎接桓温。建康城中人心惶惶,更有传言说桓温要杀掉谢安和王坦之。
因着不知是哪位大家说过“大才槃槃谢家郎,江东独步王文度”这句“名言”,谢安与王坦之(字文度)便一直十分被比来比去,从家世到相貌,从财到才各个方面,无一不足。可比了二十多年,两人也一直是个平手,直到桓温的这此逼宫,才分出了个胜负。
根据史书上的说法,面对桓温的重兵,王坦之被吓得满头大汗,连手版都拿倒了。而谢安却从容不迫地走到桓温跟前,云淡风轻地与他谈笑了一番,便劝桓温撤回了姑孰。
至于谢安究竟对桓温说了什么,已经无从考证了。
“...是吾所不能及也...”
我的思绪被许询打断。许询此人一向自视甚高,现在居然对着谢安“自愧不如”。本姑娘“吾日一省吾身”:像我这种贪生怕死之徒,论起临危不惧的风度来,恐怕连谢大官人的头发丝儿都要比不上的。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许询盯着谢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安静地听完许询的“吹捧”,谢安终于开口道:“如二位不弃,先在这里更衣休息。”
许询和孙绰浑身湿透,自然连连称好。我于是命人将他二人送去客房换洗。二人走后,谢万便也回房整理去了。
送走这三人,谢安径自去了里间的屏风后面。我知道他要换衣服,莫名的一阵害羞,正准备默默地离开,却听见屏风那边的“夫君”道:“劳烦夫人打盆热水来。”
我这才意识到我这位“夫人”做得有多不称职,立刻让人打了热水来,正要给他端进去,又觉不妥,想了想还是人站在屏风外面,一只手将水盆推了进去。
里面的人见到水盆,顿了一顿后说了句“多谢”。接着我就听见了用水的声音。我一方面觉得如果留下来的话,未免“瓜田李下”有偷窥之嫌,一方面又担心谢安一会儿再缺了什么,犹犹豫豫间,不知该走不该走,糊里糊涂地问他:“你可还好?”我分明听见谢安宠溺地一笑,:“夫人莫要担心,风浪虽大,却未伤着我。”
我想谢大官人又会错意了。既然如此,我索性就着这话头接着问他:“风浪席卷而来之时,你当真不害怕?”
谢安笑道:“害怕!世人皆怕死。然佛说,世事无常,无常即是常态。与其因未知与变化担惊受怕,不若稳定心绪,寻求应对之策。”
谢安的这番话让我受益匪浅。人生的无常即是常态。我的这场穿越便是无常,与其成天因为这件事情提心吊胆,不如坦然地接受,慢慢地寻找解决的方法。
谢安见我半天不说话,问道:“夫人在想什么?”
我道:“安郎所言,字字珠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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