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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兴奋得一个晚上没有睡觉,想着我的哥哥会是个什么样子。
像疆母阿娘那样头发里插着些金玉棒子吗?
还是和零雪一样,每天总要摘朵花别在鬓边?
跟零栀一样总会掏出许许多多的新鲜玩意给我,吃的玩的,好像也不错。
那也可能和我自己一样,是个小混蛋大魔王……那样的话,我便稍微克制一下自己,不常常跟着零月抓蟋蟀看蚂蚁,弄一堆脏衣服了,叫零星再用院里的小桃树做把和我一模一样的小椅子,一起嗑着瓜子听零白讲故事,嗯,那就把我的澡盆子也让给他,也让零蝶给他搓搓背……
总之我的哥哥,不能像零风,上面的所有事情,都不可以当着零风的面做,听说,她会到疆母阿娘那里告状,而且此人甚无趣,我就不爱和她一块玩儿,没有新鲜花样,也没啥好主意,每天都是同样一张脸,笑起来都不真实……总之不能是零风这样的……
次日醒来,才知我真的是睡得太晚了,零星说看我睡得香,连早膳都不愿唤我起来吃。一跑进院子,大槐树正好没了影子,我心里一阵欣喜,美滋滋地等在树丛里的洞口处,眼巴巴地等着看哥哥。
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傍晚。
那天的天色,黑的格外晚些,仿佛漫天布满的云彩被谁放了一把火,烧啊烧,烧个没完。
等到零栀来找我的时候,我仍呆坐在树丛里,一动没动。
她张嘴告诉我:“小主,出事了。”
我仍是呆呆楞楞的模样。
那是我第一次被带上屋顶,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么嗖地一下,人还可以到屋顶上去。
我看到的就是院子门外的院子。那里站着好几排面无表情的人,而正中心站着的就是我的疆母阿娘。地上跪着一个,躺着一个,衣衫早已经和天上的云彩一样鲜红。
“我说过,任何人不允许和深殿内任何一切接触。今日,便有两人知规不守,当以极刑论处。于此施行,以儆效尤。只望上行下效,不要逾矩才好。”疆母阿娘的话字字铿锵有力,久久盘旋在上空。
我就感到一只温暖的手覆住了我的双眼:“小主,下去吧,无可挽回了。”零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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